等了怎么久,才等着沈简身边的人都出去办事,唯一有点战斗力的就这佟文,今天他非要去把沈简抓来揍一顿,猪皮都要给他剥了。
佟文扯回胳膊,想了想,看司南不许他走,“那喝吧,我请你去八方阁喝怎么样?”这样回侯府还顺路。
司南怎么可能让他顺路,“黄沙上次带我去你的那家不错,我带你尝尝去。”
佟文啊了一声,“我觉得八方阁好一点……”
最后佟文被拖到西市,看着眼前的酒坊,再看里面给他招手的东雀和云鹤,他彻底说不出话了,任凭司南把着他肩头就把他推进去了。
司南叫了酒。
沈简那狐狸成精的八成要和他打太极,他还是清醒的去比较好,东雀没脑子,云鹤一天天就知道研究怎么药死人,丝毫不管外面风吹雨打。
他就叫喝酒,两个人屁颠屁颠就跟着来了。
很快桌子上都是酒壶酒坛子,佟文看外面天黑了,再看又在叫酒的司南,还有叫他划拳的东雀,内心哎了一声,完全不挣扎了。
喝吧,喝吧。
随着酒坛被落下的手弄倒,佟文抬手把要滚落的酒坛握住放在桌案上。
三个人也彻底趴着桌子上倒下了。
佟文打了个小嗝,还以为多能喝,就这点酒量。
亏得他以为要喝通宵,都要叫人去给沈简说一声了。
他看酒坊的人就剩他们一桌了。
他起身出去,很快抱着三张毯子进来,抖了抖贴心的给三个人盖得的严严实实,就去结账。
佟文摸钱袋,“多少银子?”
“二十三两!”
佟文摸钱的手一凝,“怎么多?”去八方阁喝都不可能这个数!
掌柜点头,看着面前的小财神爷,“两碟毛豆,一碟花生,一斤牛肉,小哥你还吃了一混沌,酒水都是塞外来的的烈刀子,如今在打仗,进来的不多,价格贵点,你们这差不多把小店的烈酒都喝没了……”
“那记账吧。”佟文不想听掌柜叨叨逼逼了,拿过笔,鼻尖落到纸上想了想,而后一撇一捺落下名字。
他吩咐,“不必叫醒他们,让他们睡到自然醒就行。”
掌柜进了笔大帐,自然点头,喝成这样,叫也不可能叫醒啊。
***
沈简看回来的人,闻着他身上的酒气,“你做什么去了?”
“司南哥让喝点酒,我推不过去。”他抬手,拇指和食指开了一丢丢空隙,“就只喝了一点点。”
沈简点点头,放下手里再看的东西,警告他,“你不要把人喝死了。”
佟文嗯了一声,又道:“明日夫人让你去东街彩衣楼。”
“彩衣楼?”沈简疑惑了下,那是姑娘置办衣裳才去的地方,他想了想,“你去告诉二姑娘,让她明日陪我出去。”
沈简总觉得哪里不对。
“她叫你去做什么。”
佟文道:“夫人说,让你不要话多,去就行了。”
沈简将就手里的书函扭成团砸他,“我在问你!”
佟文把纸团接着,“我不知道啊!”
沈简一口气差点没提上来,“你不知道你帮什么忙!”
“你又没让我问,你就让我去听吩咐办事啊!”
沈简觉得肺管子有点疼,“我,我……”
佟文疑惑的看他,“明天我们去了就知道了,大白天的你不要害怕嘛,我会保护你的!”
沈简哽住。
佟文看他,低头抚平信函的皱折。
“以前不确定夫人是不是喜欢你,你怂她,现在确定夫人喜欢你了,你还怂她,看来你就是怂她,嗯,没有理由的怂。”
“佟文!”沈简抓起折扇给他砸过去,“我真是把你养大了!”
佟文抬手就把折扇抓着,“就知道在我面前雄赳赳气昂昂,见了夫人就是被抓着脖子的鸡……”
“你在顶一句嘴,你今年的月例都别想要了!”
佟文轻飘飘,“那你扣呗,反正我月列翻了一倍,还是走太太那头单独给我的,给你卖命还不给钱,越有钱越抠门。”
“我真是太久没放你身上了……”沈简直接站了起来,深吸了口气,拿起旁边的鸡毛掸子,开始挽袖子,“我是疏于对你的管教了。”
佟文看他拎着鸡毛掸子过来,掉头就开始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