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我说完了,赚肯定是赚不到什么的,只是不算冒进不输不赢。”谢宏言道。
阮今朝脑子过了过谢宏言的话,啃着他递过来的橘子,“可我觉得穆厉对这个弟弟其实并不是很在乎,万一就想弄死呢?我们岂不是给他办事了?”
沈简到没有说话,似乎在想什么,只是给谢宏言倒茶,“有表哥在后面给我们运筹帷幄,我们在前头元气大伤了也有时间修生养息。”
他总算是明白谢修翰和他说的那些话,谢宏言不适合谋事激进,但是你要保险,用他是最稳固的,他不适合去前头,他在后面,能把你们所有遗落窟窿,都补的漂漂亮亮的,绝对让你毫无后顾之忧。
“你们在说什么呢,外祖父说的来客人了,让你们去见见。”谢宏瞻扬声。
沈简点点头,“好,来了。”他拉着阮今朝,给她理了理发髻上的簪子,看她乐呵呵啃着橘子,“一盘子橘子没一牙落到表哥嘴里,你好意思吗?”
剥一个抢一个,土匪德行,还不觉不好意思,吃准了谢宏言温吞不计较,越发厚脸皮。
谢宏言轻笑,“无碍,你们吃的高兴就成,也是托了表妹的光,祖父才舍得买这些金做的橘子回来,让我沾沾光饱饱口福。”
这橘子可贵了,他和谢宏美去买的时候,蹲在那里一个个选的,什么鬼橘子要五钱一个,镶金还是带玉了?
这祖父素日对他们抠搜的厉害,对阮今朝就大方的不行,别人家都是重男轻女,到他们家就是一朵金花使劲宠,饿死他们三个少爷,都不能短了阮今朝一口吃的。
他说着将桌案上的橘子皮都落到盘子里头,摸着帕子擦拭手指,目光落到帕子上,目光微微闪动了下。
穆平和穆厉关系绝对不简单,看着打打杀杀,但穆平是货真价实的太子胞弟,又来的莫名其妙,没准就是程国给穆厉送来的替死鬼。
不论公私,穆厉还是平安回去的好,不然稍有差池两国动起手来,又是生灵涂炭,这人的确是有储君才能的,一个国家要培养个储君是要耗费无数心血的。
不,两国关系恶化了,那就是天大的事了,朝局的平衡不能失,国与国的平衡也不能失。
既然要死一个,那就死穆平吧,反正他就说了两句话,又不是他去动手安排,他什么都没参与,清清白白与他无关。
阮今朝回头叫他,“表哥,走了。”
谢宏言嗯了一声,又是那副柔笑的面孔,将手帕收到袖中,“好,走吧,我带你们见见人,能让祖父亲自见,还叫上我们的,都是和谢家一条船能玩命的。”
穆厉明明和这两口子接触不多,为何他阮今朝和沈简对穆厉的如此有杀意,几乎是到了一种,只要他死了就万事顺遂的地步。
穆厉看着狂,其实小心谨慎的厉害,宁可自己在行宫自个投壶玩都不出门。
明面从不和大宜的臣子结交,只和李玕璋默许的人往来,几次出手都没人猜出他要作什么,他怎么问都是嬉皮笑脸的德行。
想着这里,谢宏言内心呸了一声。
娘的,死了活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