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女子美的让他觉得很不舒服,感觉有点狂。
琼贵妃确定的叫他,“谢、宏、言?”
被叫大名的人下意思目光对上去。
琼贵妃顷刻露出杀气腾腾的笑容,笑出了声,“哎哟哟,还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巧了。”
穆厉几乎瞬间就跪在了琼贵妃面前。
金狼飞快上前将谢宏言拽着离开,谢宏言呆滞的看跪着地上的人,再看拽他堪比逃命速度的金狼,脚步叛逆的要顿住。
琼贵妃盯着下跪的儿子,毫无犹豫一巴掌丢到他脸上,力道不大,却足够下一国储君的尊严。
穆厉偏过头,一声不吭,边上的宫人见储君挨打,都是清一色跪地磕头不敢出大气。
见穆厉挨打,谢宏言心一惊,当即甩开金狼就要折回去。
金狼吓得抓他回来,素日鸡崽子似的,又不是抓去下锅,挣的他都有点拽不住了。
他低声,“谢大公子,你回来做什么?你是要我家太子殿下被娘娘摁地里去吗?”
“娘娘?那女子是穆厉的母妃?”谢宏言惊诧,“怎么,你们这里不是母凭子贵,是子凭母贵?”
储君有错,自有詹事府点拨,再严重些就是内阁上书,让国君过问,琼贵妃即便是穆厉的母妃,也越制了!
琼贵妃轻轻一个抬手,跟着他的侍卫齐帅帅抽刀上前。
白马、葫芦阻挡在前。
穆厉一个字都没有说,只是伸手拉住琼贵妃的手,目光恳求的望着她。
金狼感觉再不跑真的来不及,大力抓着谢宏言离开。
“这个太子你还做吗?”琼贵妃看他。
穆厉看着母妃回话,“他会走的。”
琼贵妃拂开穆厉的手,语气冷得浸人,“穆三郎,这太子你不当,多的是人前赴后继。”
穆厉拽着母妃的衣袖,对着母妃诘问的目光,紧声说:“错在我,是我迫他的,他是我抢来的,从始至终都是我一厢情愿,与他丝毫无关,他一直都想逃,是我不许,别碰他……”
琼贵妃静静的盯着他,“我碰了你要如何。”
穆厉死死握住琼贵妃的手,嗓音低到极致地说:“母妃,杀他如杀我。”
琼贵妃美眸晃荡,惊讶的盯着一副认真到极致的儿子,沉默之后,她深吸口气,咬牙,“我还没死你跪什么跪?起来!”
她看跟着的嘉姑姑,“回去告诉陛下,我今日留宿在太子这里,问问他的功课,让陛下明日一早来接我。”
穆厉起身,琼贵妃任凭他搀着,只用二人能听到的声音,“明日他还在这里,你自己心里清楚会发生何事。”
穆厉颔首嗯了一声。
“我不是不许,而是你不能,他是谁,你自己心中清醒些。”
穆厉没有答话。
琼贵妃挑眉,“你若是能让谢家拿个与他断绝关系的切结书出来,你和他怎么玩,我都无所谓。”
“还有,你动他谢家知道吗?据我所知,谢修翰在大宜文士名声堪比孔孟,到底,谢宏言的根在哪里。”
穆厉搀着琼贵妃的手一紧,琼贵妃知道他听进去,拎着裙摆缓步上台阶。
“他是要入大宜内阁的后备人选,国之栋梁被你给掳回来,你觉得大宜能忍?你是李老头写信,脏字问候你父皇顿好的?”
“听说最初大宜有个皇子是想让谢修翰来的,亏得没来成,不然你那脸我看朝哪里藏,怕是掘地三尺都不够。”
“程国不联姻,倒是被你抓了漏,去撩|拨人家首辅长孙,你能耐啊,怎么,那谢家大郎君是个天上仙,能动咱们穆三郎的心了。”
“话说,你是不是想为国捐躯打入大宜内阁内部,结果人家也是抱着这个想法来的,想把你睡了,打入程国朝政中心,捐来捐去,人家清醒明白,你到把自个给捐的什么都不剩,人家都不想要你,臊不臊得慌?”
“从这里回大宜,那位嫡长孙怕是得沿街讨口要饭,啧啧啧,穆三郎,人家宁可流落街头和狗抢吃的都不跟你,你还舔着脸朝上送什么,脸是没被打够,还是被打的都麻了?”
“母妃。”穆厉出声,“您再说,我就要还嘴了。”
琼贵妃白他一眼,到底是闭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