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厉对谢宏言的在乎,已经都藏不住了,而且,穆厉就没打算藏,完全就是随便猜随便看。
上次宫宴,谢宏言正在外头和人对月斗文,一群姑娘把他团团围着,穆厉直接拉着谢宏言手离宫了,把程帝气得自己掐自个人中,沈简化悲痛为食欲,足足吃了三碗饭。
前几日穆厉带谢宏言出去遛弯,有胆大的姑娘对穆厉倾诉衷肠,他直接当着姑娘面抱着谢宏言亲了上去,把姑娘气得大哭离开,还被谢宏言闷了一拳头。
此前朝里的老狐狸只觉得二人是好友,可渐渐的有些老狐狸闻着气味不对劲了。
只是各个都被穆厉搞过,加上两国正在商议大事,不敢轻举妄动免得出事,还有一层缘故,便是谢宏言这妥妥的皇亲国戚的身份。
最开始只是对外说他是沈简好友,因着蹦出个姓谢,鸿胪寺那头最先坐不住了,上东宫问,谢宏言三个字丢出去来,早有准备的鸿胪寺官员还是直接厥晕在了东宫。
如今穆厉都抠着程帝的东西去紧着谢宏言的用度了,程帝喜欢喝茶,谢宏言也喜欢,那么多茶,指头缝漏点给程帝,程帝都你们喝几天了,愣是一点没给。
穆厉此前没有一点男风的踪迹,不然东宫早就摆满了,程帝本就拿穆厉没办法,若敢去说什么不好的,穆厉能让他真的不好过。
程帝气得半死,指着魏公公大骂。
“烦死了烦死了,闭嘴闭嘴,就你个老货会说话是不是,滚滚滚,去给我找沈简!阮今朝醒之前给我找回来,不然又去和太子打架,天天打天天打,这日子什么时候是个头!让他们来把我打死算了!”
魏公公慌着诶了两声扭头跑了,程帝头晕的瘫坐在地上,不要任何人搀着,见着又跑回来的人,“怎么,你是要我亲自去找!”
魏公公问:“陛下,让谁去找沈世子啊,沈世子不是有病吗,点那个御医去啊?”
程帝真的要哭了,边上的太监忙说,“让盛将军去吧,他是太子的武夫子,也通晓得些医理,以前他陪着太子练功夫,太子缺胳膊断腿不都是他弄好的吗?这样显得咱们也重视大宜不是?储君的老师呢!”
程帝嗨哟一声,觉得这话忒有理,“有道理……让盛淬去,快快快,告诉他要活的沈简,别凶人孩子,沈简不是太子那野性子,娇气的厉害还有病,别活着回来了,人给骂自闭了。”
穆厉睡到天明,见不知何时回来靠着他睡下的谢宏言,脑袋在他发间亲昵的蹭了蹭。
他起身出去,看金狼和葫芦战战兢兢看他。
“怎么,还真给砍死了?”穆厉见着桌上的粥不错,盛了小碗慢慢吹凉,准备把谢宏言摇起来喂点再走,“还是给砍残了?”
“沈简没了。”葫芦道,“陛下派人去山林找了。”
“哟,怎么热闹,早知道我就该去看看了,谢宏言一个人把他拎山林丢了?”
金狼觉得穆厉不知道事情严重性,“沈简被马带走了,马被大公子射了一箭,陛下派了盛将军去找,半个时辰之前,马自己回来了,但是人没回来?”
“马回来了?”穆厉搅着粥的勺子顿了顿,“你不要给我说,带着沈简走的,是阮今朝的红枣。”
金狼点头,“红枣被司南打了两巴掌骂了顿,气得又跑了,现在马和人都没了。”
穆厉默默将粥喝了两口,脸色难得严肃起来,“父皇还活着吗?”
金狼摸了下鼻子,“得知马回来沈简没回来,陛下都给气哭了,说要收拾包袱去投奔大宜的陛下,把这里留给你们玩。”
穆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