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钱是个窝里横的典型,除开在沈简跟前乖得没边,其余人都是压不住的,看过来的抓它的阮今朝,身形敏捷的躲开,直奔取它十条锦鲤兄弟姐妹的罪魁祸首去。
谢宏言一个激灵朝后退,就感觉一只手扶着他的背脊,他吓得一颤,回头就对上熟悉的眸子。
穆厉见雀雀笑的没心没肺,觉得这小妮子就是佟文不嫌事大的德行。
他目光落到有钱脑袋上。
这狗也是随佟文,除开沈简谁都敢呲牙咧嘴。
谢宏言被呲牙要扑过来的有钱,吓得咽喉咙,把怀里的雀雀抱得紧紧的。
他不过就是抱着雀雀去找佟文,结果佟文拒绝哄女儿睡觉,他就只能去找沈简,结果沈简正在陪有钱玩球球。
穆厉扶着谢宏言背脊,抬手将他护着。
谢宏言是怂得没边,直接抓着穆厉瞪大了眼看要咬他的有钱。
要咬就咬他又不是治不起,有钱就喜欢追着他呲牙吓!
有钱被穆厉的目光吓得耷拉耳朵。
有钱是典型的看碟子下菜,此前咬了穆平被穆厉带去狗肉集市走了一圈,又被丢到吃狗肉的人跟前坐了一日,此后见着穆厉就狗腿打颤。
有钱当即呲牙的动作收敛,呜呜呜的两声,就躲到了阮今朝背后,又觉得阮今朝不靠谱会卖了它,躲到了勇叔背后,抱着勇叔的腿,狗头藏起,狗身瑟瑟发抖。
勇叔把有钱抱着,“没事,都散了,就当吃了饭消消食啊,散了散了。”
阮今朝道:“沈简呢,这没用的东西!”
阿野咳嗽,“世子抓狗撞到柱子了。”
阮今朝扶额,嘟囔,“这没用的东西。”
正说着,沈简的声音就起来传了过来,“打牌九吗,来来来来,先说好不能输急眼打人!不许玩赖,玩赖全家王八蛋!”
众人:……
正厅之中,沈简搓着牌九,把抱着他脑袋看的阮今朝推开,“打牌就打牌,你休想我让你,先说好了啊,今儿赢得钱是我自个的。”
沈世子如今是被败家夫人弄的一个铜板拜成两个用,她还得给雀雀攒钱,司南那糙老爷们,按照那北地的养法,指不定能养的多惊天动地的。
宰他钱的罪魁祸首就是穆厉,明明一句话阮今朝就会收敛,非随着阮今朝在东宫尥蹶子,完全就是什么贵,就放在阮今朝会毁的地方,赔得他都看到沈霁接受不了死过去的场景了。
来都来了的穆厉内心无声叹了口气,摆着牌九随意丢了张出去,“我明日还要早朝。”
言外之意就是意思一下就要走了。
阮今朝诶了一声,“简单啊,让人把你朝服送过来啊。”
沈简看自个手气不错的牌,觉得是各路天神保佑他翻身赚大钱了,也是符合,“怎么,穆三哥是玩不起了?”
他说着,丢出一张牌。
穆厉言推牌,盯着笑的捡钱的沈简,“给钱。”
沈简:……
夜色渐深,阮今朝看输的都要把自个埋了的沈简,默默给她喂了张牌,“阿简?”
穆厉推牌,“谢了,我也胡了。”
沈简:……
穆厉这是什么赌运!
阮今朝也扶额搓了把脸,内心惊叹穆厉的运气。
谢宏言默默给沈简递茶,沈简给他嘀咕,“我一直觉得李明启的赌运就是老天偏爱了,没想到这又是个赌运老天偏袒的。”
穆厉数着钱看沈简,“忘了说了,我牌技不怎么好,不过,我运气一向好的没边。”
他微微朝前凑,“世子爷若输不起了,孤就回去了。”
沈简不信邪,“来。”
穆厉点点头,“客随主便,孤听世子的。”
阮今朝和谢宏言对视一眼,都露出了心疼沈简的神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