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鹤说:“她哭的时候什么都听不进去,你叫她娘都没用的。”他一嗓子起来,“你们薛家欺负我们北地阮家的姑奶奶,不要命了吗!”
薛诵被颠倒黑白的阮今朝气得面色涨红,“打最野的架,哭最大冤,沈夫人好能耐!”
“你们薛家今日还敢叫嚣什么!”穆厉说:“在大宜使臣跟前闹谋逆,你们觉得蓬荜生辉,还是光宗耀祖了,丢人都丢到邻国去了!”
穆厉那处随身帕子给阮今朝摸眼泪,“好了,我知晓,去边上。”
阮今朝一嗓子止住,吸了吸鼻子恶狠狠盯着薛诵,抓着手帕目光哀怨看穆厉,“他们欺负我,我这辈子没受过这种气!”
穆厉蹙眉看哭成李明启的阮今朝,嗯了嗯,“哭个屁,我不是来了吗,去你夫君身边。”
沈简见抽抽搭搭过来的阮今朝,抬手将她抱着,“好了没事了,不怕了。”
阮今朝靠着沈简怀中杀气腾腾的睨这薛万绪,抬起手比了个不雅的中|指出来,
“别为了畜|生们败坏了自己的名声,”谢宏言抱住阮今朝的手。
薛诵冷呵,“谢瓷兰!”
“谢瓷兰也是你配叫的?”穆厉一嗓子更加凌厉的冷呵送过去,“孤府邸的人也是你个小小臣子能随意折辱的!”
沈简见局势已定,亲了亲阮今朝额头,把她交给谢宏言,小声说:“我马上回来。”
谢宏言看眼角都哭红的阮今朝,气得切齿,谢阮两头就这一朵小金花,两边人恨不得捧着心尖尖的小珍珠,北地最恣意的小马驹,京城最明艳的小太阳花,眼下居然哭的鼻涕泡都出来,若是祖母、祖父在这里,怕是要一把火燎了薛家。
阮今朝眼泪汪汪看谢宏言,“他们先动手的,我没打人,我是自保……”
“我们家朝朝不是胡乱动手的,表哥都是知道的,你打的都是畜|生。”谢宏言气得厉害,对着薛家说:“你们薛家能不能做点人事,看看把好好一个娇弱姑娘逼迫成何等模样了!”
薛承漪不服气,“她装的,阮今朝你贱不贱——”
话音都没落地,沈简一耳巴子就问候过去,“黄沙,带出去片了,程帝若罪责,本世子奉陪!”
黄沙诶了一声,拎着薛承漪衣领朝外拖拽,这一坨屋子女眷全部跟着出去阻止,顷刻安静不少。
薛万绪依旧把目光落到阮今朝身上,“既然要谈事,姑娘就被在场了,谢大公子不是局中人,是替太子殿下来的,也跟着去偏隔喝茶吧。”
沈简说:“我家夫人文武双全,没什么不能听的。”
穆厉也说:“谢瓷兰是大宜首辅的嫡孙,人会说话就在官场玩,你们算什么?”
薛万绪目光游离在阮今朝、谢宏言身上。
阮今朝心狠手辣杀人如麻,谢宏言心思缜密查漏补缺一把好手,这两个人他交手不多,恐不能驾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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