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川,你回家把大珍几个接回来,在叫上大妮一家,我现在就杀鸡杀鸭。”
江大海热血上涌,没人拦得住他,看他风风火火地拿着菜刀去了院子里,心中好笑。
孟平川也没和江大海客气,在和阮援疆和白昉丘告辞后,骑着自行车回了县城,趁时候不晚,他先去买些好酒好菜,上门吃饭,也不能空手而归啊。
“诶呦,那个混球把母鸡给杀了啊。”
一会功夫,院子外传来了苗老太中气十足的骂人声,刚刚还热血沸腾的江大海,听见老太太的骂声顿时就萎了下来,放下逮着鸭子的手,丝毫没有了之前大包大揽的勇气。
江一留和几个姐姐捂着嘴看着一脸萎靡的江大海偷笑,丝毫没有要帮忙的意思。
“是谁干的!”
老太太拎着铁皮桶进到屋子里,铁桶里头,有一只扒了皮,死不瞑目的肥母鸡。老太太一进屋,就看到了儿子手上还没有下刀,被他拽着翅膀嘎嘎直叫的大肥鸭,顿时就怒了。
“妈——”江大海腆着脸想解释解释。
“别叫我妈,诶呦呦,我的鸡蛋啊,我的母鸡啊,这什么日子啊,你有事杀鸡又是杀鸭的。”老太太放下铁皮桶,拽过儿子手上的大肥鸭,心疼地直抽气。
走在老太太后头的江老头隔老远就听到了老婆子的叫嚷声,顾忌着那条跛脚,慢悠悠地走进屋:“行了,就是一只母鸡罢了。就当是给孩子们补补身子。”
“阮老哥白老哥,你们也在呢,正好留下来吃顿饭,把大武也叫来。”江城看见阮援疆和白昉丘也在堂屋里,刻板的脸上露出一抹笑意。
“妈,大哥大嫂,阮叔白叔。”
江老头身后跟着三人,落于江老头一步之后的是一个和他一样跛脚的中年男子,他的腿伤比江老头更重些,需要拄着拐杖走路,他的时候站着江爱国和江爱党两兄弟,小心地看着他,生怕他摔着了。
这个男人正是三年改造期满,回到青山村的江大川。
谁也不知道他在那三年里经历了什么,刚刚回到青山村的江大川枯瘦的像一具骷髅,头发花白了一半,原本只是少了块肌肉,走路稍微有些跛的那条腿彻底变瘸了,整个人沉默又阴郁。
江城和苗三凤第一眼见到江大川,都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虽然有些偏心,可是江大川也是自己身上掉下来的肉,那些日子,苗老太几乎以泪洗面,在两个孙子不在的时候,大骂当年的那个搅事精范晓娟。
江大川也就在江家住了小半个月,在自家的房子清理完后,就带着两个儿子回了自己家,任凭老太太百般挽留都没有留下。
因为错过了当年的分粮,江大川向老宅借了够自家三口人吃上半年的口粮,承诺到时候还回来。其实,看见他那副样子,江家也没人会真和他计较那些粮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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