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绥说:“过荆棘岗时,骑在马上剧烈颠簸,加之狗皮帽子捂得太严,我的脑壳涨得很厉害,将旺财的护身法器戴在我的身上是纭哥的主意,我脑壳昏昏沉沉就接受了纭哥的建议,记得戴上旺财的护身法器后,一路上遭了不少罪,早知如此,我才不要他的护身法器呢!”
话音刚落,铁质小葫芦瞬间回到稳定状态,证明董绥的话都是实话。
董绥说护身法器反而让他遭了罪,着实让昱凡无法理解,鉴于识心丸的法力还在起作用,因此昱凡不能靠近且不能摘下护身法器一探究竟。
几天前的事情还没有解决,昱凡没有料到,昨天晚上旺财他们在路上又摊上了大事。
徒弟惹了事,以至于在孙子生下不到一天,曹店主扔下生意来玉泉观找师父理论。
昱凡看了一眼旺财,心里愤愤道:“关键时刻没有替师父分担反而净添乱!”。
昱凡突然冒出将旺财赶出玉泉观的想法。
曹店主勉强认可董绥的回答,他也看了旺财一眼,心说:“你等着,明天我一定向你的师父问个明白!”。
连续被瞅了两眼,旺财有一种大祸临头的感觉。
本站域名已经更换为www.adouyinxs.com 。请牢记。曹店主心事重重坐回座位,昱凡检查供桌上的时辰香还剩三分之一,他面朝东征询道:“各位督士乡绅,有什么问题尽管向董绥问!”
施督士问:“耳东,既然你与玉泉观的现任住持是兄弟关系,二十年前被砸死后,你的灵智为何还不去幻化?你与昱凡道长有过节吗?如果没有过节,为何二十年后又来谋害昱凡道长的大徒弟董绥?”
显然施督士向耳东提了一个问题。
董绥回道:“我不是耳东的灵智?为何不去幻化,我不知道;与昱凡道长有没有过节,我不知道!”
一位乡绅起身问道:“耳东,如果你的道术超过昱凡道长,即便吃下识心丸,你的灵智完全能够控制识心丸的法力,从而使循环的阴阳之气与铁质小葫芦形成一定的平衡,所以说,你说不是耳东,我们不相信。我来问你,当年你是如何从老家找到这里的?是昱凡道长捎信让你来的吗?还是你一路寻找而来?既然你也是学道之人,为何不另寻名山修行却执意留在玉泉观?你不觉得兄弟俩同在一个道观修行有些不妥吗?”
董绥回道:“我不是耳东,因此我不能回答你的问题!”
掌心之上的铁质小葫芦没有丝毫晃动。
董先鸣疑惑,督士与乡绅的问话,听上去怎么像是冲着昱凡来的。让董先鸣更没料到的是,下面这位的问话更直白。
人群中突然一人高喊道,我是薛家庄的,我来问几个问题。
昱凡摆手,示意对方讲话。
只见那人踮起脚尖、伸长脖子问:“当年,耳东被砸死后,我们村的两人恰好在玉泉观干农活,道观雇请两人将耳东尸首埋在荆棘岗。
十几年来,荆棘岗有老虎出没,并且伤了不少人。当年埋葬耳东的那两人,于三年前同时得了一种怪病。
这两年,我们村陆续有人得这种怪病。听村中健在的老人估计,荆棘岗的老虎是耳东灵智支配的,而我们村的怪病也是耳东灵智搞得鬼。
荆棘岗路边不断有人来玉泉观求金符,村中老人估计,耳东的灵智与昱凡道长合谋来骗取乡人的钱,我问你这些是真的吗?”
因为对昱凡的人品非常了解,此人对昱凡的质疑让高道长十分生气,他有心阻止,但鉴于这种场合允许有人提问,若再干预,反而引起众人的猜忌。
昱凡心中颇为不悦,但又不能由他来反驳。
董绥回道:“我不是耳东,因此我不能回答你的问题!”
虽说铁质小葫芦纹丝未动,但董绥的回答引起现场一阵骚动。
高道长上看了一眼时辰香,还有一寸就要燃尽,看到场上人们跃跃欲试的样子,他担心再有人问些不靠谱的话,高道长想到不妨由他来提问,故意延长时间,待这炷香燃尽,第二关就此结束,正要发话,没想到旺财来知近前,问:“绥哥,六天前,你醒来后说的破伤风杆菌是怎么回事?”
铁质小葫芦剧烈晃动了一下,逐渐稳定下来。
董绥回道:“破伤风杆菌只有在厌氧环境中才能存活或者是繁殖。在泥土中,以及人和家禽家畜的粪便中存在大量的破伤风杆菌。一般的伤口并不会感染破伤风杆菌。只有小而且深的伤口、被泥土严重污染的伤口、有异物残留的伤口、被生锈的铁器刺伤的伤口才容易感染破伤风杆菌。”
董绥按他所学的医学知识回答了旺财的问题,属于实话,因此铁质小葫芦没有掉下来。
众人像听天书一样,神情木讷,不知如何是好。
只见东南方向的褚衍喊道:“我看这里面有猫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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