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大荣回道,“那是自然的,知道爹对我一直寄于厚望,我日日晚上都是一个人看书看到半夜,一日不敢放松,养成良好的习惯。这做人呢,第一就是要自律,古来大人物没有不吃苦的,不经磨难的,这些道理我自然是懂的,爹,您就放心。考不考得上举人是命,但是不放松学习是我的态度问题,我的态度绝不能松懈。”
这番话,要是让姚氏在旁边听了,能呸他一脸!
天天晚上在通房丫头的房里,做那等不要脸的鱼水事情,还读书学习……
狗屁!
许有德欣慰点头。
许大荣又道,“爹,您有没有觉得咱们家的气运来了?干啥啥都顺,开酒坊酒坊能赚钱,喂猪猪头头都肥,考童生,一考就能考上俩的,这是家运大道来了,这次考秀才,咱们家兴许还能出两个!到时候,爹您就坐等天天有人来恭喜您,搞不好,镇衙门老爷还会请您老去过府喝茶,攀攀交情呢。”
许有德试想了一下这种情景,脸上想稳个严肃一点的表情,让他显得不那么没有矜持,都做不到。
眉眼全是笑的,“大郎这是有把握了?”
许大荣压低声音道,“爹,大郎备考得差不多了,但是这种事情,您也知道,今年换个考官风格不一样,他喜欢出这种类型的考题,明年再换个考官,风格又不一样,又换个另外类型的考题,这让学子们很难押到题,谁都不敢说有百分百的把握。”
许有德笑容僵住,“那……今年的考官是什么人?有眉目了没?”
许大荣回说,“爹,还是您老有见识,一说就说到了问题的点子上面。按理说,没考之前,考官是谁,什么身份背景都是保密的,省得学子们研究他喜欢的题型。但是,咱们家今年的气运是好得没话说!大郎有个同窗有内部消息,是从省城里传来的,说秘密打听到了今年的考官是谁了,于是,就有十分了解那考官的人,开始押题了,这押的题目不说十分准,估计也能有七八分准的,如果得了这些押题,秀才的位置十有**的就能稳了!”
……
这边,许娇娇与许张氏在厨房里做吃的,许张氏已经将肥兔子给宰了,剥皮剥了一手的血。
许娇娇耳朵一动,“娘,大哥好像在和爹说什么私房话,咱们要不要过去听听?”
她的听力好,又一直在注意上房那边的动静,许大荣与许有德说了什么,她听得一清二楚,甚至廖青他们在后院书房里说什么科考的事情,她都能听见。
许张氏听许娇娇这样一说,顿时把手里的兔子皮一放,满手的血都没有洗,只是往围裙上一揩,迈开步子就走,“去看看,又想忽悠你爹什么?老大这年不年,节不节的回家来,我就想着没啥好事情。”
许娇娇也赶紧跟了上去。
……
上房堂屋里。
许有德被许大荣说得有些心动,“那这押题怎么来?打听好了没有?”
许大荣低声说道,“打听好了,大郎的那位同窗有门路,可以搞到押题,但是这是秘密的事情,好多人都想搞,不容易得很,就算有门路,还要中间使银子去打点才行,好多人都一样削尖脑袋在到处打听,但这个题目,不会轻易让人打听到的,外泄的多了,会被查处的,肯定只能是少量的提供,这就要看谁的活泛银子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