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飞现在排场挺大啊,说好了七点钟,这都七点半了,人也不出现,电话也不来一个。”张松是正儿八经滨海市大老板中的老资格了,算是第一批大老板,他都是其中的佼佼者,算是所有人的老大哥,当初何云飞也受过他关照,如今虽然风光不如以前,可赚的钱只多不少,说起话来反而比较直接。
另外几个人就不好直接讲了,呵呵一笑带过,王自卫指指点点周围来往的服务员,笑说:“你这搞的土不土洋不洋的,怪的狠,以前服务员不是这种打扮吧。”
说得就是服务员身上的带着一个大大‘寿’字的唐装。
“这哪是我要搞的,云飞哥特意叮嘱,说要穿成这个样子,讲什么彩头好,吉利?娜姐,云飞哥以前不信这些啊?”梁一飞问裘娜。
裘娜独自坐在边上,一直没说话,似乎心不在焉的样子发呆,梁一飞跟她讲话她也没听到,梁一飞又叫了一声‘娜姐?’裘娜才反应过来,有点勉强的挤出一了一丝儿笑容,说:“啊?什么?”
还是在走神,没听到梁一飞的话。
梁一飞有一段时间没见裘娜了,不知道她在忙神,今天看见她,虽然也是打扮的花枝招展的,脸色却有些发黄,不是很好。
“娜姐,你没什么事吧?”梁一飞端着酒坐到她边上,低声说:“来的都是朋友,有事你就说。”
和裘娜之间没什么,可是玩得这一圈人里,还这就她一个女的,平时大家关系都不错,她真有事,肯定是要照顾帮忙的,没的说。
“嗯,没什么。”裘娜嘴角动了动,明显有心事,却没说,露出笑容,说:“刚才你们说云飞是吧?”
“对啊,你瞧瞧他安排的,还在胸口写个寿字,怪模怪样的。”张松很不以为然的说。
“他啊,好像最近遇到了一个大师,是大师指点他的。”裘娜说。
“大师?该不是练气功的吧?”张松哈哈一笑。
这几年气功热,几乎达到了全民练功的地步,气功和保健品一样,成为当代普通人追求身体健康的两**宝。
在座的都是老板,见过世面,不完全迷信这东西,饶是如此,还是有一部分人对此保持了一定的敬畏,甚至相信的。
但要是何云飞信这东西,那就有点扯淡了,他是正儿八经从社会最底层,靠板砖靠西瓜刀,一点点爬上来的人物,气功那一套东西,江湖把戏,能骗得了别人,肯定骗不了他这个老江湖。
刀枪不入,十米发功,连接外星人,扑灭大兴安岭大火?一菜刀下去,立刻明白。
“听说还真不是骗子,蛮神的,反正云飞很信那个大师。”裘娜说。
“要我说,虽说社会上有骗子,可也不能一棍子打死,民间还是有能人的,要不然中科院都能专门开一门课研究气功嘛?!”金大发插嘴说:“中国五千年传统文化,博大精深,有些事啊,说不清的,咱们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
“那大师今天来不来啊,咱们集资请他发功,让下礼拜股市涨一截。”王自卫说。
话音刚落,后面舞厅大门处就呼啦啦涌进来一大批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