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三手自然不会答应,虎皮是这么好扯得嘛?
“你就直接拒绝人家,牛彪大哥面子上不是过不去嘛。”梁一飞笑问。
“我没拒绝他,我跟他讲,这么赚钱的生意,一百万太少了,我来劝你,投两个亿进去,到明年,也不用多,他还我们两亿八千万就行。这家伙顿时就怂了。”吴三手一脸促狭的说。
“你就尽吓唬小朋友吧。”梁一飞也是听得一乐,一百万的生意能赚钱,一个亿的生意就得要了命,吴三手的反应还挺快。
说起来,现在让他拿两个亿,他还真拿不出来,要花钱得地方又是一大堆。
两块地的手续已经在走了,接下来要建厂、买设备、原材料、招人、广告,钱又得跟决堤的水一样趟出去。
“哥还有个正事,齐建军回来了。”吴三手正色说。
“齐建军?”听到这个名字,梁一飞眉头跳了一跳,说:“你看见了?”
“不是我看见的,我是跟牛彪闲聊,才知道,何云飞把主要的心思淡出滨海市之后,滨海市冒出来一个新的大老板,财力雄厚,好像也有道上的背景,建筑工程、火车站物流、民间借贷业务都插手,势力很不小,牛彪他们这些以前跟着何云飞吃饭的,现在好多都跟着他后面混。问了下名字和经历,才知道那人就是齐建军。”吴三手说。
“齐建军不是15年吗?怎么这么快就出来了?”
梁一飞思维回到了几年前,严格说,是原来这具身体的几年之前。
大梁一飞坐牢,是经济问题,小梁一飞坐牢,是伤害罪。
小梁一飞当初在工人文化宫舞场门口摆地摊卖从沿海倒腾过来的女士丝袜,赚了不少钱,不光是因为丝袜这东西是紧俏货,还因为梁一飞有点商业头脑,花钱请一个腿特别长的工厂女工,穿着丝袜在现场当模特。
齐建国当时也是那一带有名的混混,有天晚上酒喝多了,非要把那个女模特带走,小梁一飞还是讲江湖道义的,花钱雇人家来,不能眼睁睁得看着这个女人被人欺负,好话说尽,把当天赚的钱全掏出来都不行。
之后没什么特别离奇的,无非是年轻人气盛,一时冲动,动了刀子,捅了齐建国大腿一刀。
当时赶上严打,按理说这两人都没个好结果,拖出去打头都不稀奇,好在当时梁一飞还没有成年,又算是事出有因,当时的厂长周万新四处奔走帮忙,判得比较轻;
倒是‘受害者’齐建军比较倒霉,有人出来作证是他先耍流氓,那年头流氓罪比伤害罪要重得多,20年起步,甚至无期、死刑都正常。
不过也算是‘不幸中的万幸’,被梁一飞用弹簧刀捅了一刀,腿残疾了。
最后判了15年,服刑地点也在白湖监狱,不过和梁一飞不在一个队,平时根本见不到面。
“估计也是立功减刑吧,这年头,嗨,什么事都可能发生,只有想不到,没有做不到。”
吴三手正说着话,外面就有人敲门,进了声进,是隔壁的一个保镖,手里拿着一份烫金的请帖,说是刚才有人送来的。
接过来一看,请帖很上档次,沉甸甸的。
梁一飞打开看了一眼,似笑非笑的‘嘿’了一声,把请帖朝桌上一丢,说:“说曹操,曹操就到,齐建军邀请我去他建筑公司开业典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