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总和咱们这位副市长关系很近嘛。”梁一飞微微偏头,淡淡的说。
何云飞就坐在他的左手,沉默了片刻,低声说;“陈副市长父亲以前下放改造的时候,就在齐建军他老家,关在牛棚里,大冬天的却吃少喝,要不是齐建军父亲同情老科学家老干部经常偷摸给送点热水玉米什么的,早就饿死冻死了。”
梁一飞心里微微一动,顿时恍然,这位陈副市长,是两年前调来滨海市的。
那么齐建军也就是应该在这两年之内出狱的。
“你跟他之间那点事,能不能揭过去?”何云飞很直接的问。
梁一飞不想和谁结仇,更不想为了一口毫无意义的气去树敌,不过也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总觉得今天齐建军,刻意让王琴到自己面前来转悠一圈,怎么看都有些挑衅的意思。
也许是错觉,因为单纯从生意角度来说,齐建军也完全没有必要再和自己翻旧账,闹矛盾。
一切向前看嘛。
可谁知道呢,自己习惯从生意角度看问题,未必人人都会这么看。
所以并没有直接回答何云飞的话,只是笑了笑,说:“云飞哥,好久没见你了,没想到今天在这里遇到了。”
看似转化了一个话题,实则还是在何云飞的话题上,只不过从回答方,变成了提问方,暂时不表态,而是想从何云飞那里获得更多的信息。
比如,为什么这么久都不见你,其他场合都不出席,却偏偏来他的开业仪式?你们又是什么程度的关系?
进一步说,这个齐建军,到底是个什么人,背景能力有多大,值得你跑一趟?
何云飞是人精,自然听懂梁一飞的话,说:“当初你建议我做煤矿,这门生意是好生意,可是有一点我没来得及想到,你也没告诉我。”
“什么?”
“这门生意最重要的,不是有多大的胆子、多少钱,甚至都不是多会做买卖,而是上面要有人罩着。江湖上的人,自己觉得潇洒霸道,在朝堂上看来,就是随手可以碾死的蚂蚁。”何云飞语气里,透着些无奈和焦虑。
梁一飞扭头盯着何云飞看了片刻,说:“做菜要放盐,买菜要花钱,这种道理,还需要说吗?”
这个道理,放在20年后不用说,可放在当前,也许真的要说。
改革开放,无论是经济还是政治,都飞快的松绑,一夜之间涌现出大批的牛逼人物,其中不乏有人被成功冲昏了头脑,以江湖之身,藐视朝堂,和朝堂叫板,甚至想取而代之,以为江湖上的那一套土办法可以通杀。
20年之后,有一批批这样的狂人的惨痛经历,告诉了企业家们,既然赚到了钱,就不要想的太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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