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计划经济时代,各地都出现了大批重复建设的‘小厂’,产能过剩;而进入市场经济之后,这些小厂由于地方保护政策失效,市场的流通性增强,开始大面积的进入亏损,而鉴于社会稳定考虑,又不可能让它倒闭,只能依靠地方财政维持,恶性循环下来,整个国家已经背上了沉重的包袱。
比如在南江省,光是生产热水瓶的厂家,一个省就有六家,当初罐头厂也是一样,小小的罐头,一个省居然能有五家厂,全靠银行贷款过日子。
所以才会有国企改革,把一部分不具备竞争力的企业,交给市场去解决,宁可在这个过程中,国家损失一些资产,让利给资本,也不能任由这些包袱拖垮经济。
所以也才会有梁一飞和谢逸飞这样,从中获利的企业家。
四家厂里,雅安制药算是各方面条件最好的一家,虽然年毛利润只有两万,但是一千万的营业额,说明它还保留了基本的市场销售渠道、一定的生产能力、员工也一直在生产中没有懈怠下来。
售价也是最高的,地皮、厂房、设备等等加在一起,要一千万。
剩下来三家厂,一家是注定不能要的,另外平昌厂不要钱,白屏头那家是六百万,总计算下来,一千六百万。
除了收购之外,这些厂子重新生产的投入,和盈利前员工的工资,也要留一部分预留资金,谢逸飞拢共算了一下,把不良资产剥离,优质的重组之后,想要重新开动起来,大概要有差不多两千万出点头。
“两千万……”谢逸飞斟酌着这个数字。
“多了还是少了?”梁一飞问。
“不多,也不少。”谢逸飞说:“之前想着这四家,两千万差不多了,所以没有刻意的朝泰国那边做申请……”
顿了顿,有点无奈的笑道:“你也知道,我的权限就这么大,钱太多了,朝泰国打申请,也许能批下来,但是,也许,连现有可以调动的资金都会受到影响。”
这个话说得就比较深入了,等于把谢家最核心的矛盾,在梁一飞面前暴露了冰山一角。
这个茬,梁一飞不想接,点点头,问:“你还有其他想法?”
“我们去雅安的时候,不是来了一大批外地的企业嘛,我大致的了解了一下,有一些还是不错的。”谢逸飞说:“像大陆大规模企业改革这样的机会,百年难遇,我想,是不是可以多收一些。”
想法是对了,连梁一飞都产生过这样的想法,现在收企业简直就是白菜价,不说那些熟练工人、甚至几十年经验的熟练技工和技术员,也不说那些进口机器、厂子之前积累下的口碑和市场,光是厂子的地皮,过上几年,就要远远超过收购价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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