据黄权介绍,刘协改名黄吉,乃黄家年轻一辈子弟,是黄权的小堂弟,年十六,跟着他出来见见世面。
庞羲深信不疑,特别是刘协露出腼腆的神色之后。毕竟,这种腼腆的神色,明显就是一个毛头小子应有的神色嘛!不过邓芝眸中倒是闪过一丝疑虑,但他并没有多说什么,只是微笑着端着酒杯,与刘协对饮。
不过邓芝只与刘协对饮了几杯,便开始劝起庞羲军中的其他将领饮酒了。
庞羲哈哈笑道:“黄小兄的面子,庞某不得不给,来,干了!”
庞羲给足了黄权面子,与刘协连干了三杯,然后骂起了刘协,“黄兄,不是庞某不知忠君爱国,实乃成都那位……哦不,如今坐镇于江州的那位,根本就是个伪帝!庞某甚至怀疑,刘州牧就是他害死的,庞某曾派人前去查过此事,虽然没有什么线索,但也知晓,刘州牧家人得病之时,正是国丈等人进京之时……”
庞羲的说法,让黄权的眉头微微皱了皱,他很想转移话题,因为刘协就坐在旁边,这种话题,实在是太过敏感了点。不过刘协不以为意,朝黄权使了个眼色。刘璋之死的真相,刘协心里清楚,是以,此时的他很镇定。
“黄兄试想,刘州牧一死,谁能获利?非那伪帝莫属尔!”庞羲恨声道:“堂堂一国之君,居然行此弑杀宗亲逆行,即便他是真帝,某也不服!大汉以孝治天下,他如此行径,算得什么?”
黄兄咳了下,道:“庞公言重尔!不论他人如何说陛下真伪,既然国丈与皇后均认为陛下为真,那就一定假不了。至于刘州牧一家之病,黄某不太清楚,不好多说……”
听到这话,庞羲便露出一丝冷笑,“那么黄兄的意思是,要去投靠那伪帝喽?”
黄权一怔,哈哈笑道:“庞公何出此言,若黄某想去投他,还会在此与庞公喝酒?”顿了下,黄权又叹道:“实不瞒庞公,我黄某人虽然不才,但也不是趋炎附势之辈。若他得知我才,愿派人请我,那就另说,要让黄某自己送上门去,万万不可能!黄某又岂愿热脸去贴冷屁股……”
“哈哈哈……黄兄这话对味!不知……”
“来来来……喝酒喝酒……”黄权抢在庞羲之前,举杯相邀。
庞羲无奈,只能陪他喝上一杯,然后才道:“不知黄兄可愿助我?”
黄权呵呵笑道:“庞公有命,权自然不敢不从,然而,庞公要黄某助阵,总得拿出让黄某信服的理由与实力吧!黄某来汉昌之前,就曾听闻,陛下已坐镇江州,赵韪想要越雷池一步也难!而葭萌关,听说已被张任的五千东州兵拿下,黄某实看不出,庞公的优势在哪里?还请赐教!”
也只有黄家子弟,才敢在庞羲面前如此理直气壮的问出这样的问题,而且庞羲还不会生气。
庞羲哈哈笑道:“公衡且放宽心,正因为如此,庞某才有信心打败那位伪帝!今汉宁王张鲁,已率十万精兵直取葭萌关,张任区区五千兵马,如何守关?即便葭萌关易守难攻,也有丢失之曰。伪帝坐镇江州,牵制了赵韪的兵马,可是庞某的兵马,他如何牵制?相信不用几曰,庞某的军队,便可开进蜀郡,直取成都尔!”
黄权笑道:“庞公是否过于乐观了?需知陛下率军前往江州,所率兵马其实不多,蜀郡的守兵,更是一兵未动,唯有成都的五千常备军出征,加上成都有三千守军,各家族私兵亦是不少……”
庞羲冷笑道:“是以!只要等那伪帝从江州逃回来,庞某于半路截击,他必败无疑!”
黄权皱着收头想了想,点头道:“既然如此,黄某答应庞公亦无妨,不过,黄某代表不了家族,还需要回去与族中长者进行商量才能给庞公回复,还望庞公宽限些时曰!”
“无妨无妨,哈哈哈……吃酒吃酒……来人,叫歌姬上来……”
一会儿,一群穿着薄纱的歌姬莺莺燕燕的出现在大堂上,弹着曲子,扭着细腰……
刘协心中冷笑,但却随大流的露出魂予色授的模样,频频给庞羲以及其他几位将领劝酒。可能是因为黄权时才的话,让庞羲以及几位将领都放开了警惕,对于刘协的劝酒,没有多少防范之心。
酒至酣处,黄权哈哈笑道:“这等舞,哪及得上剑舞,不知庞公麾下可有剑道高手,不妨叫出来,让黄某见识见识……若是没有,就让某家小弟上来献丑一番,如何?”
“大兄,不太好吧!在太守大人面前舞剑,太失礼了!”刘协有意道。
庞羲哈哈笑道:“无妨无妨,庞某亦想见识见识黄小兄的剑技!来人,把庞某的佩剑呈上来!”
庞羲哪里想到,刘协舞剑,意就在他的命呢!他还沉醉在黄权答应助他的美梦当中,再加上喝了不少酒,此时根本没有想到那么多。倒是他身旁不远处的邓芝看了,欲言又止,一副颇为纠结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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