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瑁呵呵笑道:“主公不必担忧,只要主公一封手书送到刘益州手中,告诉刘益州,说是陛下想要进川,夺他父亲打下的基业……”
“放肆!”刘表猛的一拍桌案,喝道:“普天之下,莫非皇土!这江山,这天下,它还姓刘!你说这话,是想造反乎?你想至我刘表于不忠不孝,不仁不义之地乎?滚!给我滚出去!”
“主公息怒!”蒯越想要说些什么,结果刘表也朝他瞪了过来,喝道:“你也想让刘某不忠不孝,不仁不义乎?”
“不敢,不敢!卑职等万万不敢!”
两人被刘表骂了个狗血淋头,灰溜溜的退出了刘表的书房,然后相视一眼,俱是暗叹一声。
两人总算看出来了,这刘表啊!根本就不想迎接陛下来荆州,他们的想法,估计是要落空了!
………………
“公子,公子,正刚才在外面遇到一人,不曾想,这柘县居然也隐藏着大才啊!”
刘协、徐晃、陈到等人刚回到客馆不久,法正便与徐虎兴冲冲的跑了进来,直嚷嚷道。
刘协笑道:“哦?什么样的大才?叫什么名字,说来听听!”
“那人名叫梁习,字子虞,乃是这柘县望族梁氏子弟,正时才在外面遇到此人,与他撞了个正着,便与他攀谈了起来……结果正发现,此人做事很有一套,特别是处理政务,以及安民策略上……以正看,其才干,胜正数倍不止矣!”法正兴奋得手舞足蹈起来,看其模样,刘协想笑,但却没有笑。人家一心为国着想啊!
凉席!?梁子虞!?
刘协挠起头来,暗忖:有点熟悉,可是……尼玛!没白度,无谷哥,这曰子可真难过!
其实也不能怪刘协无知,因为演义中,这货连酱油党都算不上,也难怪刘协不清楚。但在正史记载中,梁习此人,却是顶牛的一个人,其政绩,在曹魏诸州郡中,常常都是第一名的存在,且一生清贫。
这样的人才,能不算大才吗?虽然如今人家还年轻,可是其才干已经显示出来了。法正的眼光,应该是不会太差的。更何况,他还谦逊的说其才干胜他数倍,想必不会差。
“既然如此,孝直便替我出面请他,到时候再看看是否愿意追随本将军!”
“这个没有问题,在下已对他说了,明晚宴请他!”
刘协呵呵笑道:“孝直办事,效率果然不一般!对了,这豫州,如今是何人治下?”刘协有些尴尬的问法正。
法正看出了刘协的尴尬,但也未点破,而是叹道:“这豫州,经过这几年的征战,本来先前被袁术所占,但后来又被黄巾余贼刘辟等人所据,如今依然还是那群黄巾余贼所领。这群黄巾余贼,有十数万人马……”
“既如此,相信此人应是在等待时机才对!”
众人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
回到后舍,刘协便听到幽幽琴声从后院水榭传来,刘协知道,这肯定是蔡美眉在弹琴了。只是这琴声之中却是带着一丝淡淡的忧伤,听得刘协思绪乱飞,想起了自己过往的种种。
虽然他前世孤身一人,了无牵挂,可想想如今生在这个乱世,就觉得有些郁闷!
若非自己贪图帝王享受,也就不会被那牛头马面这两个二货忽悠到这汉末乱世中来了。想到这两二货,刘协便觉得,自己其实也挺二的,居然就没看出这两二货的不靠谱,居然就傻傻的当真了!
革命尚未成熟,同志还需……唉!先泡妞吧!反正也不会误了正事!
啪啪啪……
一曲终了,刘协便鼓起掌来,上前拍马道:“此曲只应天上有,人间能得几回闻。蔡家姐姐的琴艺,果然了不得,当得大家之名!听得我脚步虚浮,都快要醉倒了!”
但一旁的小辣椒眼光犀利,直接跳出来搞破坏,冲着刘协丢起卫生眼,道:“什么快要醉倒了,你明明就自己喝得快醉了!一身酒气,臭死了!”
“秀儿,不得无礼!”蔡琰不轻不重的瞟了杜秀儿一眼,然后起身对刘协行了一礼,道:“公子谬赞了!小女子粗浅技艺,实不得入大家法眼!倒是公子出口成章,让小女子佩服!”
“嗐!这算什么出口成章!背诗嘛!谁不会,要不我给你再背上一首……”刘协笑嘻嘻的说着,有些肆无忌惮的上下扫了蔡琰几眼,又看了看杜秀儿,接着就开始背起了《洛神赋》中的那一段。
“……其形也,翩若惊鸿,婉若游龙,荣曜秋菊,华茂夫松。髣髴兮若轻云之蔽月,飘飘兮若流风之回雪。远而望之,皎若太阳升朝霞。迫而察之,灼若芙蕖出绿波。秾纤得衷,修短合度。肩若削成,腰如约素。延颈秀项,皓质呈露,芳泽无加,铅华弗御。云髻峨峨,修眉联娟,丹唇外朗,皓齿内鲜。明眸善睐,靥辅承权,瑰姿艳逸,仪静休闲。柔情绰态,媚于语言。奇服旷世,骨象应图。披罗衣之璀粲兮,珥瑶碧之华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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