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协的双眉微微挑了挑,伸手摸了摸下巴。不得不承认,这个家伙吟诵这庄子的《逍遥游》时,很有气势。
但是这个行为,却是让申耽几人露出了极为不爽的神色。申耽腮肉一抖,一拍桌案,起身直指白脸青年,喝道:“阁下时才,可是在指桑骂槐?讥讽我等几位!”
白脸青年哈哈笑道:“诸位若要自比‘二虫’,某亦无法阻止,何怪某耶?”
“这厮无礼,来人,将其赶下去!”申耽咬牙切齿道。
在申耽的叫喝下,数位健仆从旁边冲出,就要去拿那白脸青年。
刘协看着这一幕,眉头微微蹙了下,心里虽觉得这白脸青年有些自找不自在,但看样子,却又像是有些才能之人。或许,这家伙怀才不遇,想以此引人注目也不一定。谁叫古代怀才不遇之人,都有些怪脾气呢!
于是他想了想,在那向个健仆冲向白脸青年之时,手中的筷子轻轻一弹,疾射而出,瞬间将其中两个健仆的脚面钉在地上。那两健仆吃疼,顿时停了下来,结果停头一看,便露出了惊恐的神色。
另外两具健仆一看这景象,顿时便四顾寻找出手之人,喝道:“是谁,谁在多管闲事?”
“小二,再给某拿副竹箸过来!”刘协头也不转地叫道,末了端起酒杯,轻笑道:“身为读书人,嘴上说不过人家,就打算动手,岂不丢读书人的脸?好了,莫要扫了某家的酒兴,若再想蛮来,休怪某不客气尔!”
看着自己两个健仆的脚掌被人家一副筷子穿透,申耽便明白,碰到高人了。于是直接夹起了尾巴,露出谄媚的笑容,朝刘协叉手一揖,接着让人扶走受伤的两位健仆,向刘协匆匆告辞。
那白脸青年看了刘协一眼,然后也朝刘协叉手一揖,道:“多谢兄台出手相助,在下告辞!”
刘协笑道:“兄台不若过来一坐,大家一块饮几杯,如何?”
那白脸青年略一犹豫,便答应了下来,刘协又让店加加了副桌案,让白脸青年加入。
“在下姓刘,不知兄台如何称呼?”刘协叉手于胸,问道。
白脸青年唇角微扬,端起酒杯,笑道:“既是萍水相逢之饮客,又何必问姓甚名谁?刘兄,请!”
尼妹!这么有个姓!刘协暗骂,但却不得不微笑应对,端起酒杯与对方饮上一杯。
只是刘协不介意,但刘协身旁的几位,却是不能不介意。特别是太史慈与甘宁这两人。尤其是甘宁,这厮就是那种你敬我一尺,我敬你一丈的‘姓情中人’。白脸青年的这番举止,实在太不符合他的胃口了!
是以对这个白脸青年却是没什么好脸色,只是刘协给他们打眼色,让他们不要乱来,他们才忍了下来。
“时才兄台似乎对那位申兄的言论有些不以为然,不知在下可否听听兄台之高论?”刘协微笑问。
白脸青年自倒自饮,笑道:“不知刘兄所问何事?是问那真假陛下之事?还是……”
“自是真假陛下之事!”
“真又如何?假亦如何?”白脸青年摇头笑道:“若他无真本事,即便是真的,亦只能当个傀儡而已!若他有真本事,即便是假的,安知他曰不能为真耶?是以,以在下看来,何必拘泥于真假?”
尼妹!这家伙不去装神棍,真是太可惜了!这话说得模棱两可,可又让人听得挺顺耳,挺有劲的。
“兄台,且慎言之!”刘协失笑道:“此等言论,颇有些大逆不道,若传出去,对兄台颇为不利!”
“无妨无妨!若那位连这等言论都无法接受,那这天下……呵呵,不谈也罢!”白脸青年摆手微笑,一脸不在意道:“而若那位可以接受在下这等言论,那又岂会怪罪于在下区区戏言?”
装/逼!实在是太装/逼了!这丫就一装/逼犯!
现在刘协明白,为何自己会觉得这个家伙的气质这么特殊了,原来有着一股浓浓的装/逼味儿啊!
按理说,这样狂傲的人,是很容易令人反感的,从申耽那些人之前的反应就可以看得出来。可是,不得不说这家伙狂得很特别,傲得很特殊。至少,他说出来的话,错与对都包括进去了!
这种说话的艺术,可不是谁都能掌握得了的。
“那么,兄台以为,刘荆州为何先承认陛下身份,而后又反污陛下为伪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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