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晃率兵挡在了前面,喝道:“尔等何人,敢胆拦陛下车驾,想造反乎?”
“我等不知陛下长什么样,谁知那陛下是贼人冒充的?”冷苞上前喝道:“我等肩负守卫城防要务,州牧大人曾再三交待,让我等注意贼人聚集闹事,尔等有何凭证证明尔等非为反贼?”
此时,司徒赵温上前喝道:“泠苞,你好大的胆!知我等为何人乎?”
赵温其实就是成都人,赵家在成都,也是世家大族,是以,赵温才敢如此直言呼喝泠苞。这也是为何国丈等人都觉得刘协在这成都公布身份,不会有什么大问题的原因。
泠苞神情微窒,拱手道:“原来是赵司徒大人,泠某失敬了!然,州牧大人之命在身,泠苞不敢不尊!”
马车里,刘协对车旁的太史慈道:“子义,前去将此人拿下再说!”
“喏!”
太史慈策马而出,手中长枪一指泠苞,喝道:“敢胆拦陛下车驾,罪不容赦,可敢与某一战?”
泠苞看到太史慈这副挑衅味十足的模样,一咬牙,就想上前,一旁的张任已经策马上前,手中长枪一横,挡住了泠苞,道:“末了中了人家的计!此时非逞匹夫之勇之时。”
泠苞搭手应喏,狠狠瞪了太史慈一眼。
张任看向太史慈,道:“诸位,莫要让我等为难,我等肩负守城之责,尔等聚集如此多人,已触动了州牧大人所颁令法,还请快点遣散诸众,否则,莫怪我等以令法驱逐诸位尔!”
马车内,伏寿有些担忧的看了眼刘协,就连她都听得出来,那张任与泠苞,就是拿‘聚众闹事’来说事,根本不敢提他这位陛下的身份,或者说,他们直接将刘协忽略过去了。
因为如果一提陛下,那么他们这么做,就是大逆不道。
赵温被气得不行,恨恨瞪着张任与泠苞,可是却无可奈何!
国丈与董承、杨彪、胡昭等人,亦是面面相觑,似乎根本没有想到,这还未出门,便碰到了这等事情!
此时,他们终于明白刘协为什么会说‘书生遇到兵,有理说不清’了!
赵温咬牙切齿道:“张任,泠苞,尔等就不怕到头来,被夷灭三族乎?”
张任拱手道:“请司徒大人息怒,张某不想被夷灭三族,然张某身为将士,自然要尊上官之令,若州牧大人承认陛下身份,我等亦愿相信,然此时州牧大人已经病重在床,是以,尔等还是在此等着吧!”
此时,郭嘉策马上前,微笑道:“可否问一下,州牧大人可有说过,若陛下前来,二位该如何行事?”
张任与泠苞相视一眼,眉宇微微轻蹙,张任拱手道:“州牧大人不曾吩咐过!”
郭嘉微笑道:“既然如此,陛下前去探望一下皇叔病情,二位为何阻拦?”
听到郭嘉这般问,胡昭与国丈等人的脸上都微微浮起一丝笑容,暗骂自己被气昏了头,居然把最关键的地方忽略了。对方一直回避‘陛下’,自然是心有忌惮,可自己居然还一直跟对方于聚众闹事之事上纠缠。
这个郭奉孝,倒是个明眼人!不愧为名士胡昭之徒!
“我等……”
张任还待解释,郭嘉已道:“二位明知国丈与杨太尉、赵司徒、董将军、胡先生,以及皇后等均在此地,还觉得陛下身份有假耶?莫非尔等觉得几位大人与皇后合起来欺瞒于诸位,欺瞒于天下乎?”
“这……”张任与泠苞两人的额上渐渐出现了细汗,一时间无言以对。
可郭嘉并未就此放过他们,继续道:“陛下身份已于几位大人面前得以证实,尔等身为汉家将士,却故指陛下为伪,此等行径,乃为不忠;陛下前往看望皇叔病情,前往州牧府吊唁老夫人,尔等在此阻止陛下行孝,乃为不孝,亦是陷州牧大人于不孝不义之境,是为不义;明知陛下在此,需要护卫保护,还带兵于此阻挠,让麾下汉室士卒与尔等一同行此大逆不道之事,是为不仁。如此不忠不孝,不仁不义之举,尔等还迷途不知返耶?”
马车中,刘协握着伏寿的柔荑,轻轻揉捏着,心下暗笑:这郭鬼才,果然不愧为装/逼犯啊!说得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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