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文宝贵和贺玉笙的脸色都有些难看,似乎,他们已经忘记了,在他们的头顶上,还有一位一把手的存在。
他们也忘记了,身为一把手,在不能确切掌控的时候,却是有权力将问题暂时搁置下来,以后再议。
当然,搁置的前提是,在某些问题上,比如人事问题上,常委班子里面,意见分歧比较大的时候,作为书记,作为一把手,就有这个权力暂且搁置。但是,如果意见比较统一的情况之下,就不能这么做了,要想否决,那就只能行使一票否决权了。
这种权力,就如同是核武器,只能起到震慑作用,不能轻易的使用,用多了,书记的威信就没有了,你一个一把手,老是靠这个来掌控常委会,这是一种能力不足的体现。
而现在,恰好,文宝贵和贺玉笙争得兴起的时候,不知不觉,就给了聂振邦这样一个机会。此刻,这两人,就如同是吃了苍蝇一般恶心。这就好比什么。别人要打你,你倒好,眼巴巴的把脸蛋凑了上去,这还不够,还非得说一声请。
文宝贵和贺玉笙此刻都有些垂头丧气,预想之中的下马威没有给到聂振邦脸上,反而,让聂振邦借着机会反击了一下,归根结底,这还是心态的问题,张天越时期,他们的心已经腾空了,**在刹那间被放大了,现在,聂振邦上任,一时之间,两人都刻意忽略了。得意忘形了,这就是咎由自取。
两人的心态,聂振邦没有去理会,环视众人,聂振邦显得很严肃,道:“关于省委省政府搬迁的问题,我觉得,在这个时候提出来,是很不合时宜的。这几天,我也看了一下我们红江的各项数据,很不好,经济产值,在全国排名倒数,仅仅比雪域、甘州、青湖等几个省份强一点,以我们红江所处的位置,北接江南,东靠闽省,南下粤东,这是不相符合的,如此大好的地理位置,优越的自然环境,很显然,这是一份不合格的成绩。俗话说得好,生于忧患,死于安乐,我看,现在红江的办公条件,不是太差了,而是太好了,好到我们在坐的各位,都能够安然处之,都能够泰然自若。我个人认为,当前,最主要的工作,不是流于表面,不是什么省委省政府的搬迁,而是如何把红江的经济建设搞上去。到时候,人民群众生活富裕,全省经济发展屡创新高,届时,不需要大家来说,我亲自向中央,向上级汇报请示,一定建一个人民群众欢迎的,全省都期待的新的省委省政府大楼。至于现在,我的意见是,关于搬迁的事情,暂时不谈了。”
聂振邦的话语言辞犀利,没有任何一点遮掩的地方,也没有给红江省的这一干头头脑脑们留任何的面子。
顿了一下,旁边,柳勇却是突然开口道:“我赞同聂书记的意见。如今的人心变了,社会进步了。这么好的房子,就觉得不能用了,我赞同聂书记的那句话,要想搬迁,还是先把红江搞好了再说,否则,我们没这个资格,没这个脸面。”(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