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佰仟嘴里碎碎念着,每说一句,都很赤果果地展示着实际的花费。
就这么几句话,只是衣着而已,涉及到的花费就不下百万,这就说明,于巧巧尽管不太追求物质,客观上一年的花费也要以千万来论。
这来自上流社会的碾压,的确有力,方清也觉得有点难受。
“怎么样,你能明白和巧巧的巨大差距吗?”于佰仟正色看着方清:“我看你也是人才,对你并没有偏见,可坦率说,你真的不适合巧巧。”
“我就巧巧一个女儿,她未来要承继烘炉钢构的财产,如果未来的另一半,不是同样的身份地位,两者之间会始终横亘巨大沟壑。”
“这种两性间的亲密关系,和金钱无关,也有关,总之我希望你能看清楚,不要误人误己。”
于佰仟说完,注视着方清,他自觉已经将苦口婆心解释了很多。眼前这个小子,应该能理解吧?
对面,方清听完了长篇大论,果然也沉默了。
看到这种表情,于佰仟不由心里一定,他微笑着说:“你能明白就好,我几十年没有这么和颜悦色地劝过别人了。”
“不,我没说话,不代表默认。”方清猛地抬头。“或许,你会觉得我很轴,但我想说,对巧巧,我不会放弃。”
“如果一个男人,连喜欢的女人都不能坚持,那还有什么是不能放弃的?”方清猛地站起来,就要转身出门去。
在这一刻,什么涵养什么工作,他都不想理会,只想赤果果地做个真实的人。
“你站住。”于佰仟也怒了,他跟着大喝道。
“于总还有什么要指示的?”方清转过身,微笑地看着对方:“如果想借广告合作,再拿捏私事,那合作就罢了吧。”
“那由烘炉钢构的营销总监去定,我站在这里,现在只想问,你到底怎么才能放弃?”于佰仟眉头紧锁。
“这个话题,还是不要继续了,简直是在侮辱我。”方清已经拉开门,半只脚迈了出去。
可就在这时,他身体停顿了几秒,又突然收了回来,转过身重新朝着于佰仟走去。
“怎么,你想通了?”后者脸上露出疑惑的表情。
“不,我想跟于总打个赌。”方清微笑道。“您是巧巧的父亲,也算是我的长辈。我要是就这么摔门走,未免太失礼了。”
“你还要怎么?”于佰仟沉声问。
“要不这样,您刚刚给我算了一下,巧巧的生活品质成本。”方清眼神闪亮:“如果我的收入,能达到您提到的水准,那您是不是就不会反对我和巧巧在一起了?”
“那你尽管试试,普通人要想完成阶级跨越,没有人帮助,那几乎是不可能的。”于佰仟很有底气地判断。
“我肯定要试试。”方清自信地说:“那就这么打赌吧,要是半年之内,我可以资产过十亿,您得同意接纳我的巧巧的关系。”
“毕竟,您是她的父亲。我们即便在一起,得不到您的祝福,她也不会开心。”
听到了方清的话,于佰仟马上拍案道:“没想到,你还这么有志气,好,那我拭目以待,你要是能证明自己的能力,我当然会欢喜巧巧找了个好对象。”
“那就这么说定了。”方清微微点头,这才转身出了门,动作丝毫没有拖泥带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