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为帮曹颙补足份额,二是为给自家留条后路。
见他面露沮丧,曹颙心中生疑。他将王家的事情想了想,若说有什么值得王鲁生担心的,也就是小一辈兄弟争产了。
王鲁生有两子,长子二十三、四年纪,幼子十来岁。这兄弟两个,并不同母。
只是,现下争的话,是不是早了些?
除非有吴氏在里面,为了亲生子,要为难外甥继子?
那个吴氏,曹颙是见过的,总觉得温顺平和,不是那种目光短浅没见识的妇人。
“可是晚辈不听话,七哥好生教导就是,何至于如此萧瑟?”虽说曹颙不愿探究王家私密,可见素来爽朗的王鲁生如此,也只能多问两句。
“若只是儿子们不争气便好了。俺折腾了一辈子,早已给他们攒下了家底,哪怕他们再没出息,只要不嫖不赌,总能富足一辈子……可是人心难测……”王鲁生叹了口气,对曹颙讲述了他心中隐忧。
他所忧的,不是自己的儿子,而是族人。
日照王家,也是地方大户,族人聚居,百年下来,子弟不乏有出仕者。
做到五品、六品者大有人在,这些人都是王家的根基,作为族长,对于族人的成就王鲁生只有欢喜的。
可前提时,嫡支当家。
如今旁支所出的王全泰,已经升了正二品的副都统,位比封疆。
不只在京城的王氏族人,陆续依附王全泰;就是日照这边,王全泰这一支在族里的分量也越来越重。
加上,王全泰的二弟王全奉又中了举人,有了功名。
对于还行商贾之流的嫡支相比,那一房已经是人上人。
偏生王鲁生因看不惯王全奉的刻薄性子,早年多有龌龊。
王全奉早年势弱,还夹着尾巴做人;近几年招摇了,倒是说起王鲁生不是来。
不说自己怂恿老娘分家,在哥哥娶亲节骨眼难为哥哥嫂子,连聘银都不预备,反而说族长用心不良,挑唆他们兄弟手足情分。
对于他这种泼皮行为,王鲁生恼急,可也不能下狠手收拾他。毕竟,要顾虑王全泰那边。
随着他的忍让,王全奉蹬鼻子上脸,谋了族老位置,开始对于族中大小事务指手画脚起来。
“那一房的几个小子,都在读书,年长的一个,已经考上了秀才。几个小的,明年也要开始童子试。俺家这两个混小子,却委实不是读书的材料。此消彼长,如今俺还在,看在俺这张老脸上,王全奉不敢闹得太狠,王全泰也不会给他撑腰子……若是俺没了,剩下这两个小的,空有嫡宗名分,守着偌大家产,还不知会怎样……这入股海贸之事,也算给他们留条后路;倘若有一日老家那边待的不安生,也可以进京……”
曹颙听着,面色变得肃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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