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阿哥所里,除了富察氏,还有弘历这个主子。
帝王宠爱后宫,多是同前朝相连。
弘历虽不是帝王,却是帝王苗子,心中自有丘壑。
想到这里,曹颙道:“早就让你少艹些心,看看你,担心完这个,又牵挂那个!五儿打小就是个聪明的,在宫里这几年,也都是审时度势,没有半分错处落在旁人眼中。能不能要孩子,什么时候要孩子,她比我们看得还真切。你就放心吧,别说四阿哥现下还没登基,即便登基了,只要二弟他们几个争气,四阿哥就不会亏待五儿……”
初瑜听了,想想圣祖朝的宫妃,除了生育皇子有功被册妃嫔的几位,其他后宫的封号尊位,确实是同外家休戚相关。
她松了一口,道:“即便晓得五儿以后不会吃亏,可到底还是有个小阿哥伴身为好……”
二月初十,顾纳一家离京。
曹颙这边早就预备了程仪,依旧是命天佑出面代送。
二月十二,平亲王讷尔苏夫妇抵京。
讷尔苏因病辞爵的折子,最终被批了一半,驳了一半。
雍正允许他将平亲王名下旗务政务都交给世子福彭打理,可却驳了他因病让爵位这这条,命他居京休养。
待接到圣旨那一刻,讷尔苏是真心感激,这已经强过他预期太多。
就在之前,他还的曾忐忑,若是自己真的成了无爵宗室,那见到族兄族侄,是否还要按尊卑行大礼?
虽说到时候他有个王爷儿子,可他自己却不是王爷。
他落地就显贵,除了皇室与几家王府,需要他弯腰的人还真不多。
虽说不惑壮年,就成了闲人,可他依旧是欢欢喜喜地奉旨回京。
曹颙觉得,雍正六年真是个好年份。
待见到姐姐姐夫那刻,曹颙也是真心为他们欢喜。
即便讷尔苏早年有所不甘,也在这几年沉寂中烟消云散。
待酒过三巡,讷尔苏感触颇深,对着小舅子提及自己的懊悔。
脚上的泡,都是自己走的,又能怪不得谁?
早在多年前,小舅子就跟他暗示后,让他离十四阿哥远些。
那以后,他虽然没有去站队,去做铁杆的十四阿哥党,可碍于十四阿哥是圣祖爷爱子,德妃娘娘又是掌公务的实权娘娘,多少也有奉承之意。
落在外人眼中,可不就是他做了墙头草么?
还能升亲王、保留爵位,已经是得天之幸。
他当年想要建功立业,所谓的不过也是从郡王到亲王而已。
承蒙皇上恩典,心愿久偿,再无遗憾之处。
曹颙听出他的真切,心中松了一口气。
要是讷尔苏心存愤怨,难免有遮不住之处,那可是犯了忌讳。
人啊,别人再劝再盯着也无用,想要过的舒心自在,还得自己想开些……平亲王夫妇回京,各个王府少不得开始各种宴请。
讷尔苏有养病之名,并不出府交际,曹佳氏则是有选择地开始出府应酬,每次都有意无意地与初瑜结伴的。
“不为别的,就是为了慧姐儿与福靖姐弟两个的亲事,我也偷不得懒……”曹佳氏郑重地对弟媳妇初瑜说道:“即便你们两口子再宝贝慧姐儿,也要抓紧。明年又是选秀之年,待秀女大挑后,各家待娶的子弟就被抢得剩不下,总不能给慧姐儿找个小丈夫……”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