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颐笑道:“张婶子素来谨慎,这是怕在哥哥那边失了礼,才来讨你主意。其实哥哥最是通情理的人。姐姐甭为这
了,我去和张婶子说吧,需得要香草找个好人家我才
紫晶应了。晚上曹颙下班回府,紫晶便将日里地事逐一跟曹颙回了。
听了香草地事,曹颙点点头:“原就是答应让他们随意找的。瞧上了哪家找媒人去说便是。不必管什么府内府外的。香草是个好姑娘,当初多亏她护了萍儿,又这么一直忠心耿耿的。回头她嫁了。咱们也当厚厚的陪送些嫁妆。”
至于别的事,他原就是撒手叫紫晶全权代理的,自己不过偶尔出个决策罢了。现在上了班,他是更加没时间也没心思管家里地事了。
户部没有曹颙想像的那般“风起云涌”,表面上看来很平静,而后便是走马灯似的人员更替。
十月初四,尚书穆和伦来坐堂;初七;左副都御史兼管顺天府府尹事施世纶被任命为户部右侍郎;十二。户部左侍郎赫申以病乞休,康熙允了;二十。转户部右侍郎塔进泰、为左侍郎。
升甘肃巡抚鄂奇、为户部右侍郎。
户部地堂官共六位,除了满汉尚书外,就是满汉左右侍郎。虽然按照制度,是满官为尊,但是实际上干活理事地都是汉官。如今,除了刚上任的满尚书穆和伦、右侍郎施世纶和右侍郎鄂奇是初来乍到外,汉尚书张鹏与左侍郎塔进泰是去年到户部的。只有左侍郎张世爵,算是这里地老人。
福建司的郎中李其昌四十来岁,原本是员外郎,也是九月升上来的。虽然曹颙年岁小,又不是科班出身,但是李其昌却不敢怠慢,对他很是客气。大家都是京官,谁是什么底细,两三日之内就打探得清楚。曹颙随便一个身份提溜出来,都不是这样小官能够惹得起的。
福建司除了主管福建的财政外,还兼稽直隶民赋,天津海税,东西陵、热河、密云驻防俸饷,司乳牛牧马政令,文武乡会试支供,五城赈粟等,算是户部十四个司中地忙衙门。
除了一个郎中一个员外郎外,福建司还有七八个主事,十几个笔贴式。因到年末,要清算今年的账目,所以诸人可没有曹颙那般清闲,都比较繁忙。
曹颙虽然有些不好意思,但是因下边人各司其职,轮不到他插手,上边地郎中李其昌又有些是事必亲躬的意思,他就只好继续这般清闲。实际上,该看的他也看了,该记得也都记下,“少说多学”是他给自己定下的章程。
有人的地方,就有争斗,这句话显然是没错的。虽然曹颙觉得自己已经够低调的,但是仍是有人看他不顺眼。
为首的自然是那几位主事,司里空缺出来个员外郎,大家都挤着脑袋往前奔,努力办差事的办差事,想法子托关系的托关系,都想着要升一级,没想到突然来了个十六、七的半大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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