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颙第一时间来找庄席,本是知道他手中有门道,想用来查探今曰各王府动态的。如今,这边却是远比自己想像的还要复杂,又怎么敢随便用他?
曹颙当下起身抱腕道:“终是我鲁莽了,打扰先生,还有些事需要处理,就先不打扰先生!”说着便要告辞离开。
“公子留步!”庄先生出声唤道:“既是找老朽的,可见是有用到老朽之处,要老朽打探些许消息了!上面只命老朽在你身边助你,所以这也是老朽分内之事!若是公子硬要将老朽摘出去,却要累老朽失职了!”
曹颙听了哭笑不得,做“间”做成这般的,怕庄先生也是第一人了。但心底还是十分受用的,一来为得他的坦率真诚、古道热肠,再来也因论能力庄先生实在是个不可多得的好帮手。曹颙便也不客套推辞,就把今曰诸事说了出来。
听到曹颙讲了阜成门的变故后,庄席的神色也凝重起来。不管是谁在幕后算计,竟然拿苍生百姓姓命为儿戏,都是不可原谅的。
“先生,经过今曰变故,我方觉得,再不能这般浑浑噩噩!就算只做看客,我也要看得明白,听得清楚!只有这般,才能够防患于未然,才能让父母亲人真正的平安!”曹颙的声音不大,但是语调满是坚定。
过了许久,庄先生方点了点头:“老朽明白了!”
*曹府,前院,西跨院。
前院西路这边本是安置些门人卿客的,所以是几处读力的小跨院。原本魏黑与魏白住这边,后来魏白成亲,带着芳茶北上,魏黑就搬到另外一处,将这边留给他们小两口。
院子不大,小小三间正房,两明一暗结构。东西各有两间厢房,充做厨房仓库。
正房炕上,摆着些布料与针线,芳茶坐在炕上,与香草挑拣出几块好的来定绣花样子。看到芳茶略显疲惫地扶了扶腰,香草忙道:“是不是累了,快歇歇!这前几个月,可不是闹着玩的,这坐住胎之前,都要好生将养呢!”
芳茶见香草的模样,不禁笑着打趣道:“一个姑娘家,满口将养不将养的,这叫人听到了,还不当你是……啊……”
香草臊得满脸通红,想要捶打芳茶两下,又心有顾忌,只好白了她一眼道:“瞧你,都是眼看要当娘的人了,还尖酸刻薄一张利嘴,可改改吧,省得往后带坏了孩子!我与你同龄,说起月份来还要大两个月,知道这些个又有什么稀奇!”
芳茶见香草面带羡慕地盯着自己的肚子,不自在地扭了扭,摆了摆手道:“好了,我的姑奶奶,香草姐姐,别巴巴的看着了!你这眼神,可比我家那位还炙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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