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颙见曹颂与弘曙他们都汗津津的,便喊了个小厮,叫给他们准备些瓜果吃食。弘曙笑着谢过,最小的弘昕仰着头,眼巴巴地道:“姐夫,我想去瞧瞧姐姐!”
弘卓也忍不住附和:“是啊,是啊,我也想去呢,姐姐院子里的甜水最好喝了!”
弘曙瞧着两个弟弟的贪吃模样,不禁低声呵斥道:“二弟、四弟!”
弘卓这方想到自己失言,瞧了瞧十六阿哥、又瞧了瞧曹颙,不好意思地抓了抓头,道:“呵呵,十六叔,侄儿没说谎呢,却是姐姐院子里的吃食好,侄儿同弟弟都惦记着!”
十六阿哥笑着拍了下弘卓的脑门,转身对曹颙道:“好啊,还藏私不是?我到你府里也几遭了,怎不见你弄吃的给我?”
曹颙心里直道冤枉,十六阿哥之前虽来过几次,除了参加婚礼那次,哪回不是匆匆而来,又匆匆而去的?
因要先应付几个小舅子,曹颙便对弘卓与弘昕道:“又不是别人家,想去就去,你们姐姐整曰在府里,也是闷的,能够同你们说说话,自是高兴的!”说到这里,又对弘曙道:“你也随着去吧,你姐姐前两曰还念叨你来着!”
“是!”弘曙略带点羞涩应下。他心中也是喜欢那些吃食的,但是身为哥哥,年岁又大了,总要有兄长的样子。
曹颂带着几个小阿哥净手去了,曹颙陪十六阿哥到客厅坐下,因这官服穿着不自在,又是汗津津一天了,便请他稍等片刻,回了梧桐苑换了衣服再回来。
因方才说到吃食,曹颙便让初瑜挑了清爽不甜腻的装了两盘,送到前院来。
待小厮送上茶退下,十六阿哥的脸色立即转了郑重,开门见山地问道:“你在户部好好的当着差,怎么牵扯到这时疫上去了?”
曹颙听他问得古怪,知道这其中定有缘故,怕不是什么好事,没有直接应答,反问道:“怎么?这有哪里不对?”
十六阿哥点了点头,正色道:“我虽不清楚你在京城到底做了什么,但是在皇阿玛身边,听这话里话外的,弹劾你的折子并不是一份、两份!”
“弹劾?”曹颙心里低叹一声,看来还真让庄先生给说着了。虽然知道这时疫的事是不能放到台面上说的,也没指望能够得到什么奖赏,但是两个月每天早出晚归,冒着染病的危险去忙这忙那,回头来竟只换的几张“弹劾”,谁会心里舒坦呢?
“弹劾我什么?我不过是奉四爷之命,做了分内之事,这错处在哪儿?”曹颙勉强笑了笑。
十六阿哥不禁摇头道:“谁让你好好的,偏往四哥身边凑!四哥这回立了这大功劳,你当别人就不眼红?又不敢直接冲着四哥去,不参你参谁?这四哥也是,谁不好用,怎么偏偏找你出来?这冒着危险不说,哪里是能够落好的差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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