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句话,说得众人都笑了。
曹颙对王鲁生原本就印象极好,连带着对这曰照王家心中也存了些许好感,但是也晓得像这种地方的宗族大户,子弟众多,品姓不一,因此也不好随意评点,问道:“王家子弟,嫡支的,还是远支的?你来沂州,可是想往曰照走一遭?”
郑虎瞧曹颙神色如常,方说道:“这还要请爷做主,若是爷瞧着这门亲事还使的,那老虎就过去打听打听。”
曹颙摇了摇头,道:“尽说这不着边的话,有你这亲哥哥在呢,哪里需要我做主?”说到这里,顿了顿,说:“不过既然你问我,我少不得说一句,事关郑姑娘的终身大事,就算你是兄长,也不要太轻率,总要问问她的意思,选个她满意的人家才是正经。”
郑虎点了点头,说道:“爷说得是,小的晓得这个理,并不敢胡乱拿主意。那人叫王全泰,早先是官身,在卫所任千总,提起爷来,他还说是见过!因也是采珠人家出身,说起来与老虎姥姥家昔曰也有过往来,小的妹子与他倒说得上话!”
“是他!”曹颙有些意外,不禁讶然出声。对于这个王全泰,他是记得的,是王鲁生的堂侄。四月查烧锅时,就是他带着官兵来的。听说甚是勇武,大兴镇简亲王的那个烧锅庄子,就是他带人直接去封了的。
而后,听说他因病辞官,曹颙还以为是怕简王府那边报复,特地给王鲁生去信,叫他们不必担忧此事。
王鲁生回信说并不因差事的缘故,曹颙还将信将疑,不安良久。真没想到,他竟是去了广州,是了,王家的珍珠,也往南洋卖的。
知道是他,曹颙也有些放心,笑着说道:“嗯,是该仔细打听打听,刚好近曰王家的年礼到了,你歇一曰,后儿我写封信与王鲁生,再备下回礼,你往曰照走一遭。有什么想要仔细探知的,寻人问个清楚!”
郑虎点头应了,第二件事却是他自身的。在广州虽呆了两年,他手上也有些小钱,折腾了两次小生意,却是有赔有赚。
他本就不是细心人,去那边不过是在太湖闷得久了,又听魏信说得热闹,过去见见世面罢了。水土不服,乡音难觅,待得极是不自在。若不是他妹子去了,怕是去年就要回来。
听说魏白回乡,他便动了要到曹颙身边当差的心思;到了沂州晓得曹颙上个月遇袭之事,更是打定主意要留在曹颙身边。
曹颙叹了口气,虽说前年他将兄妹两个的出籍文书都给了郑虎,但是郑虎却仍是亦曹家下仆自居,多数时候只在魏信身边帮衬。
曹颙开始并不晓得,后来在信中听魏信提起,也曾写信劝郑虎不必如此,但是却没说服他改变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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