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二阿哥挤出一丝笑,说道:“多谢两位弟弟挂念,或是换季的缘故,饮食有些不调,现下已经好许多了!”
十六阿哥瞧着十二阿哥神情,正色安慰道:“十二哥向来是豁达之人,这次怎么还想不开了?不说别的,就是当初索额图获罪时,二哥没受到牵连;明珠下台后,大哥反而更受器重。咱们是皇阿玛的亲儿子,难道还要为了亲戚的不是,远了父子之情不是?”
这话却是说得有些直白,十二阿哥甚至感动,笑着点点头,道:“十六弟向来耍怪,如今却是长大了!”
十六阿哥笑道:“弟弟可不敢当哥哥夸奖,听说哥哥这边府上有鄂罗斯过来的酒,使人往弟弟那边送两坛子就是大善。”
十二阿哥想起十六阿哥去年因丧子的缘故酗酒,忍不住说道:“到底这杯中物不可贪多,否则与身体无益,十六弟还需有节制方好。”
十六阿哥摆了摆手,说道:“我的好哥哥,弟弟也是将二十的人,哪里还需人艹心这些个?自是心里省得的,哥哥且宽心吧!也不是平白讨哥哥酒吃,却是有缘故的!”
十二阿哥听着稀罕,见十六阿哥笑吟吟的,想着方才皇父的口谕,想来是好消息才是。
还未等他开口发问,便听十七阿哥笑着道:“十六哥要厚道,这个喜还是弟弟来报吧!十六哥要讨酒,弟弟也有要讨的呢!”
十六阿哥见十七阿哥笑着露出一排白牙,不禁扶了额头道:“别说你是我兄弟,瞧你那合不拢嘴的模样,自不必说,定是要为你媳妇儿讨物什!”
十七阿哥笑着点点头,对十二阿哥道:“十二哥,去年您府里往各家送的鄂罗斯的皮子,这边还有吗?若是方便的话,给您十七弟妹匀一份出来,成么?”
对于十七阿哥两口子琴瑟相合之事,十二阿哥先前听福晋提起过,只当是新婚燕尔,寻常之事,现下见他巴巴地为了媳妇讨皮货,实是觉得意外,随后便只有感激的了。
这位小兄弟年岁不大,自幼不怎么爱说话,虽也是庶妃所出,但是颇为要强,鲜少与人开口。
如今,十七阿哥开口要皮货虽说是为了疼媳妇,但也是没把十二阿哥当外人之意。
十二阿哥闭门不出这大半月,门庭甚是冷清,很多原本与贝子府有关系的人家,都是观望,生怕沾上他的霉运。
却是个实实在在的好消息,十七阿哥说道:“虽还没有正式的旨意下来,但是瞧着皇阿玛的意思,是要等十二哥病好后,使十二哥分管旗务。”
十二阿哥闻言怔怔的,一时没醒过神来。
要知道,下五旗的旗务由宗室王爷分管,若是使他分管旗务,那就是皇父亲掌的上三旗了,这可不是一般的殊荣。就是几位出身高贵的亲王郡王哥哥,也未必捞到这个体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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