纳喇氏伸出手来,摸了摸自己的脸,若是自己还年轻,哪里会将巴尔达氏放在眼里。她心下一动,想起一人来,不由地怔住。
就听丫鬟报,道是王爷来了。纳喇氏忙抿了抿发角,站起身来,心里却有些纳罕。瞧着方才巴尔达氏从五格格那里走时,满脸春情,想来是回去等王爷去了,王爷怎么又来自己院子?
心里虽是疑惑,纳喇氏面上仍带了笑意,对进来的七阿哥柔声说道:“爷来了!”
七阿哥见她满脸欢喜,没有半点埋怨自己近些曰子的冷落,看向她的目光也柔和起来,说道:“嗯,爷今儿这这边歇。”
待坐到炕上,七阿哥想起在嫡福晋身边侍候的初瑜与在五格格院子里照看的二格格,又想起手足相亲的几个儿子,便对纳喇氏道:“现下想想,真当好好夸夸你,孩子们孝顺长辈,对手足友爱,也多有你教导的功劳。”
纳喇氏忙笑道:“瞧王爷说的,这妾身可不敢居功,都是王爷同福晋教导得好。”
七阿哥就是喜她不张狂的姓子,听了她这般,只是笑笑。不过,想到金家姊妹,他不禁皱了眉道:“巧芙倒还罢了,虽说品姓有亏,到底姓子还柔顺些;这个小的,太过泼辣,就算是给弘曙做侧室,也不妥当。等福晋病好些,还是打发人送她家去!”
纳喇氏本也不喜欢巧蓉,听七阿哥这般发话,心下暗喜,但是想起嫡福晋病着,还是隐了欢喜,只带着些为难应道:“这……还不晓得福晋的意思,妾身听王爷同福晋的!”
两人说起巧蓉,却不晓得巧蓉那边已经闹将起来。
原来,弘倬去探望五格格后,便憋了一肚子火。五格格左脸颊上涂了药膏,看着甚是吓人,两只眼睛也肿得桃子一般。
弘倬当哥哥的,见了妹妹伤成这个模样,怎能不心疼?他想要好好安慰妹妹几句,便问妹妹有什么想吃的,想要的小玩意儿。偏生五格格看也不看他,扭过脸去,只同弘昕说话,使得弘倬闹个没脸。
弘昕看着姐姐敷了半脸药膏,苦着小脸问道:“五姐姐,疼不疼?要不,我帮你吹吹!”
五格格本是止了泪的,听了弘昕的话,眼泪又出来了,哽咽着道:“疼死了,我只恨自己不是个男人,由得她这般欺负,又有额娘护着她,出不了这口恶气!”
二格格忙掏了帕子给五格格擦了,劝道:“快收了,御医嘱咐什么了?这药膏不能沾水的,小心留下疤来,到时可没地儿买后悔药去!”
五格格撇了撇嘴,道:“留疤就留疤,我倒要瞧瞧额娘看了这个,还会不会一味地护着那两个。”说到这里,越发委屈,含着眼泪抽咽着。
弘倬怕妹妹连巧芙一道恨上,小声为其辩白道:“是巧蓉不懂事,又不干巧芙的事,巧芙的脾气是最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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