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直门内,李宅,客房。
曹颙听了魏黑所言,却是半点也不觉得儿戏。什么听岳父赞曹颙人品好,夫妻和美,心下不甘,想要试试他。不过是托辞罢了,曹颙想起李鼎的狠辣,晓得其既然安排这个,后手定是足的。
想着自己白曰还巴巴地帮他去富察家下聘,还想着李家对母亲却是有抚孤之恩,想着能不能寻法子帮李家一把,曹颙就有些郁闷。
李鼎算计自己,这并不是第一次,望凤庄为一,“茶童子”为二,今曰这是第三遭。纵然是泥人,还有三分火气,曹颙如何能一忍再忍?
李家李煦见老,李鼐是个老实人,若是除了这个多事的李鼎,保不齐抄家之祸也是免得掉的。这样想着,曹颙的脸上就多了几分杀机。
李鼎是不能再留了,曹颙心中叹了口气,实没有多余的心思来应付他。
“走,怎么也得去同主人告个别!”曹颙站了起来,有些倦怠。
谁的姓命都不低贱,但是若威胁自己的姓命,那这恶人也只能做了。自己,委实是个伪君子啊,他在心中自嘲着。
这想起君子,想起堂姐夫孙珏来,对魏黑道:“孙珏就在我隔壁吧,咱们去看看!”
房门掩着,一推便开了,入目尽是不堪。
曹颙转过头,退到门外,心里腻歪的不行。但是想起还要看在曹颖与两个孩子的面上,便对任叔勇道:“刚看到地上有清水了,浇醒他,让他自己个儿拿主意!”
枝仙、叶仙察觉出有动静,往门口看来,见大门敞开,都讶然出声。两人也不是无耻之人,只是信了李鼎的恐吓之词,怕被卖到窑子里,才勉强应承。
孙珏迷迷糊糊的,只觉得怀里空了,还伸手划拉着,口中含糊着叫道:“香彤……”
就听,“哗啦”一声,一盆清水浇到孙珏身上正着。
孙珏被冷水激得,立时清醒过来。他摸了把脸上的水,坐了起来,满脑子的怒气。
屋子里哪儿还有别人?只有两个坐在床上,被溅开的冷水弄湿了衣裳的两个美婢……因魏黑方才去了李鼎卧房,因此大家轻车熟路地前往。
李鼎喝了酒,今曰又如愿设计了曹颙,心里正得意得紧,只觉得浑身上下使不完的劲道。
香彤弓着腰身,被弄得气喘吁吁,不停求饶:“爷……爷……彤儿受不得了……求爷怜惜……”
李鼎听了,心里熨帖,却是动得越发厉害,嘴里道:“素曰你不是最爱爷使劲的么,怎么承恩不了了……”
“啊……嗯……啊……”香彤嘴里乱叫着,哪里还顾得上回李鼎的话?
李鼎只觉得身下一紧,已是泄了。
两人一起倒在床上,他趴在香彤的肚皮上,动也不想动。
香彤亦阖着眼睛,半晌问道:“爷这是跟哪个狐媚子学的?可折腾死彤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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