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天腊月初二,嗯,使得!”喜塔腊氏点点头,应道:“礼再预备厚些,寿哥儿满月、百曰那边儿可都送了不少礼,咱们就算不能相当,也不好太微薄,礼数上是万不能亏欠的。”
曹颐应了,对身边的丫鬟春芽道:“回我屋子,将百宝格上搁着的礼单取来给太太过目。”
春芽下去,曹颐坐在炕边的小杌子上,轻轻地给喜塔腊氏捶腿。
一边捶腿,她一边问道:“额娘,明儿是腊月初一,额娘想往寺里上香么?”
喜塔腊氏道:“上什么香?自是按照每年的例,给你做寿。只是今年图儿不在京里,不好大肆艹办,要简便些了。”
“媳妇做小辈的,过什么寿呢?叫厨房明儿准备两碗面,就是了!”曹颐说道。
婆媳俩儿正说这话,就听到外头传来急促地脚步声,随后就听到“啪嗒”一声撩帘子、摔帘子的声音。
曹颐见婆婆脸色不好看,站起身来,往门口望去,正想看看是谁这么没规矩。
那风尘仆仆的,不是塞什图,是哪个?
“爷回京了?”曹颐诧异出声,喜塔腊氏也忙下了炕,道:“前几曰使人送信,不是说圣驾要腊月底才回京么?你这是先回来了?”
塞什图点点头,道:“我是奉了圣命,先行回京的!”
他这一进来,带着一身凉气。
曹颐见他被风吹得满脸通红,有几分心疼,道:“这是快马回来的?这寒冬腊月,可是受罪,我这就使人给爷预备洗澡水去!”
塞什图使劲地搓了搓脸,道:“嗯,让厨房快着点儿,不能在家里多歇,这马上就得出去!”
喜塔腊氏闻言不解,道:“到底是什么差事,竟忙成这样?脚打后脑勺似的,也不让人匀口气儿。”
曹颐已经吩咐完人往厨房要水,见塞什图如此,忙倒了杯热茶,给他驱寒。
塞什图接过,牛饮了两口,方觉得身上有了些热乎气,对喜塔腊氏道:“额娘,北小街的老公爷病了,太医院那边已经上了折子,圣驾命儿子回京侍疾。”
不仅喜塔腊氏闻言失色,连曹颐都不由地讶然出声。
北小街这位老公爷,是奉恩辅国公的品级,是塞什图的本家。
塞什图的的祖上要追溯到显祖塔克世的三兄,宣献郡王斋堪。如今传了几代,现下的本家嫡支家主叫德茂,同如今的皇子们同辈分,是赛什图的叔伯辈,袭的是奉恩辅国公爵。
德茂只有一子,少时夭折,后来从兄弟家过继一个嗣子,养到十六、七,没等娶亲也没了。
为了公府的爵位,德茂的几个兄弟、侄子恨不得你吃了我,我吃了你,闹得很不像话。
塞什图的父亲是德茂的堂兄弟,又远了一层,所以先前同公府往来并不亲近。对于那边夺产的事儿,也只是有所耳闻罢了,并不曾生出掺合的心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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