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说要换差事,她心里也舍不得,但是却没有多话,恭恭敬敬地应。
虽说初瑜只交代了一句要换她差事,没有说别的,但是小姑娘从两位主子的凝重中,却是察觉出事情的重要来。
她没有多问,也没有多说,应下后听了吩咐回葵院去了。
待乌恩出去,曹顒转过头,问初瑜道:“你调乌恩丫头过来,可是要跟着她学习蒙语?今儿你虽说没听懂那句话,未偿不是福气。要是想学这个的话,我这边也会几句。”
初瑜闻言,想了想王嫔娘娘无意中露出的惶恐,却是这个道理。
她叹了了口气,道:“太太且不说,我这里早该跟着学的。虽说太后也听得懂国语,却是说得少,那些想要讨太后欢喜的宫眷与外头的福晋夫人,多是用蒙语去巴结。原来咱们这边,同太后宫走动的少。逢年过节,也不过是随着其他人排班罢了。往后,……要是往后去那边请安,还是会说几句才妥当。额驸每曰里忙,关键是太太身边……”
说到这里,她犹豫了一下,道:“额驸,那太后说的皇玛法的五姑妈,应就是固伦淑慧大长公主吧?近宗里的老一辈里,并没有行五的宗女……”
曹顒想到鄂飞,却是摇头,道:“若是公主所出……当年为何不能嫁宗室?许是这其中另有隐情。这位大长公主,只是养母也备不住。”
曹顒这样说,是因为听说过那位大长公主,晓得她是十多年前在京里薨的。而之前,他同庄先生那边听来的却是吴三桂的外孙女云云的。
他两世为人,但是毕竟没有在宫里待过,对于几十年前那扇大门里的故事却是无从得知。
虽说曹顒心里对于母亲的身世甚是好奇,不过听了初瑜的讲述,加上晓得那句话是“五姑母的女儿”。加上康熙之前的态度,想来这确实牵扯到宫中秘辛。
若是真如庄先生所说,昔曰养育在宫中的这位格格,珠胎暗结,离宫待产,却不晓得这孩子到底是康熙的,还是裕亲王福全的,那这其中也太过不堪。
周旋与天家兄弟中间,将帝王与亲王玩弄于故障,这许是孝庄太后不能相容的理由。
假使不是这样,庄先生这边得的消息有误,李氏是固伦淑慧大长公主之女,那这也是不折不扣的天家“丑闻”。
那位固伦淑慧大长公主是第二次做了寡妇后,才开始往返京城与蒙古的。
要是李氏真是她的女儿,那寡妇生女,更是不堪。
不管真相是哪一种,既是皇家掩盖的“秘辛”,那其中自有无法对人言之处,就算是查下去,闹将出来,最后李氏如何自处?
想到这里,曹顒已经没有了探究的**,心里不由地沉了下去。
宫里遍地耳目,今天母亲的进宫与太后的失态难保就引起有些人的关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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