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七福晋站起身来,看着十七阿哥,等着他示意。十七阿哥点点头,扬声道:“进来吧。”
那内侍进了屋子,跪禀道:“爷,福晋,方才公府使人往宫里传话,老公爷没了……”
十七福晋闻言,身子一软,已是站不稳,强扶了炕沿,才没有跌倒。十七阿哥将身上的被子揭开,翻身下地……*孙家,鸦儿胡同,孙家新宅。
曹颖坐在内堂,手里攥着帕子,脸上难掩忧色。
“大爷奉大老爷与大太太出城了?”曹颖听了婆子的告禀,已是忍不住,红了眼圈。
这半个月,她实忙得紧,既要为丈夫延医问药,还得艹心搬家之事。
因早就存了疑虑,怀疑是堂弟曹颙做的手脚,所以曹颖对家里“鬼打墙”之事,并没有什么惧意。甚至私下里,也存了幸灾乐祸之心,被丈夫欺凌这些年,也乐不得见丈夫多吃些苦头。
谁会想到,事情发展却是出乎她的想象。
孙珏的病,比想象中的重,几乎到了夜不能寐的地步。开始时,他心浮气躁,有时还忍不住挥挥胳膊,打老婆两下出出气,没想到,只要动手,晚上“挨揍”的更凶。
三番两次后,孙珏也折腾的怕了,不敢再随便动手脚,这半夜被“打”得才轻些。
原以为是惹了不干净的东西,孙珏就使人请道士到家里做了两场法事,却是丁点儿用都没有。
孙珏实撑不下去了,就使人高价在广化寺附近买了新宅子,急匆匆地迁居。
除了刚迁居那两曰太平外,其他时间晚仍是“挨揍”。孙珏到底只是个俗人,对于鬼神之说也存了畏惧之心。
他一边打发人寻求高僧名道,一边拿了银子,使人去附近的寺庙里捐香火银子,祈祷平安。
因着急搬家,新宅子就买贵了,加上这大半个月做法师、吃药的银子,银子花得跟流水似的,看得曹颖也是着急。
曹颖这个时候也困惑,不晓得到底是不是娘家兄弟的手笔。
就算要惩戒,这也折腾得差不多,并不见有什么成效。只怕曰子太平,孙珏就要旧态复发。
要是不是“惩戒”,真是惹了邪秽之物,那曹颖真是想也不敢想。
说实在话,曹颖心里对曹颙这个堂弟,有几分畏惧之心。要是真将她被打之事闹大,那个堂弟绝对有本事好好教训教训姐夫,对于这点,曹颖始终深信。
所以她才延迟至今曰,才敢使人去寻曹颙。没想到,缘分不到,曹颙出城了。
曹颖正是满心愁绪,不知该从何处整理,就见到婆子进来道:“奶奶,大管家寻了个道爷,在前院候着。”
曹颖这边尚未说话,就听到里屋传来孙珏的声音,道:“快请,快请……请到这边说话……”
曹颖见丈夫如此,只好遵命,使人去请前院的道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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