弘明听了,望向弘皙,兄弟两个皆起身。
就听弘皙回道:“阿玛慈爱之心,孙儿们尽知。既是玛法看上的心爱之物,孙儿们怎敢夺玛法所爱?”
康熙望着他,看不出喜怒,转头望向弘明,弘明躬身回道:“玛法,这个东西贵重,孙儿们怎么受得起?要是玛法要赏孙儿,孙儿宁愿直接求银子,多买些獾油,送到西北去,省得阿玛遭罪。”
听提到十四阿哥,康熙摆摆手,叫两人坐下,道:“难为有这份心,你们都是好孩子。”
弘皙面上没什么,袖子里的拳头已经攥得死死的。有心的怕是弘明,才十五岁,就晓得在皇玛法跟前卖乖,更因十四阿哥领兵的缘故,早已取代弘皙的位置,隐隐成为皇孙中第一人。
屋子里一时有些沉闷,康熙听着外头的唱标。当唱到他拍的那幅唐画时的编号时,康熙留神静听,结果唱出的价钱,并不是他所标的两万三千两银子,而是两万五千两银子。
他写标时,弘皙同弘明是看见的。如今听到不是祖父,他们两个也甚是意外。
康熙心里虽有些失望,但是也没有太放在心上。毕竟拍卖而来的银子,出去银行的本银利银,剩下的半数要入内库。
当时十六阿哥同他提这个法子时,还带着几分炫耀提到,看着像是便宜了,实际上这些东西拍卖下来,会比卖给外头还赚银子。
康熙还笑骂十六阿哥不成体统,带了铜臭之气。今曰一看,果不其然。
就说那副字画,古玩师傅给出世面的估价两万两,却卖出个两万五千两银子的高价。
不过,当他投的第三件、第四件东西也没拍上后,他还是有些扫兴。
这三样东西,总价五万多两银子,康熙并不是肆意挥霍,而是想着十六阿哥支撑银行不易,他这做老子的,不仅帮不上,还跟着添乱,允许户部从银行支银子。所以,才拍下几件底价高、不容易卖出的珍玩,给儿子捧个场。
没想到,宗亲权贵中却有阔绰之人,想到空荡荡的国库,还有一堆亏空账册。康熙的眼神有些冷了。
这皇室宗亲,没有从户部借库银的有几个?
要说今儿的拍卖,底价超过一万两银子的不少,多是田产。如今京外良田价高,二十顷的庄子就要一万多两银子。
买房置地,花上万八两不算什么。这把玩之物,就几万两银子,让康熙如何不恼?
他微微皱眉,吩咐魏珠道:“出去打听打听,这几样是谁拍下的。”
魏珠应声去了,心里还在琢磨,怎么个打听法儿。都是包间,也不好寻人问。要是去找十六阿哥,圣驾驾临的消息就瞒不住。
他正犹豫,就见前面有个包间出来的两个健仆跟着笔帖式而行。
魏珠上前两步,记下了包间上挂着的天干地支牌子,寻思下一步该如何行事。这时,包间中传来爽朗的笑声,道:“本王今儿开运,除了那个燕王鼎,其他三件都拍到手了……小程啊,让你破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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