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家本是正白旗包衣,曹颐的父祖辈也是世袭包衣佐领。等到曹家抬到正白旗满州旗。这每旗人口数、佐领数都是固定的,曹家虽仍领着佐领的俸禄,但是并没有管辖旗人,世袭佐领已变得名不副实。
如今,这一句话,就是给曹家一今天大恩典。
说起来,曹家原本的世袭佐领,在内务府包衣三旗,身份低微,这管辖的也是内务府世仆。
如今。抬到满洲八旗,这些袭佐领的分量就今非昔比,在八旗中就了领兵权与参赞旗务的权利。
曹家虽在入关前就入了旗,但毕竟是汉人。这份恩典,就显得格外不一般。
在八旗中,能得到这样恩典的汉人,一个巴掌数的过来。曹家不是后族。没有军功,这样的恩典,只能说“旷世天恩”
康熙兴致勃勃。曹颇真是胆战心惊。
就算要施恩。也当慢慢来,这接二连三的,真是怕人。
想都不用想。等消息传回京城,这曹家又耍成为权贵茶余饭后的谈
十六阿哥见康熙脸上的“慈爱”都想翻白眼了。
还想怎么着?就差要昭告天下,曹家伯太夫人身份尊贵,是正宗的金枝玉叶。
他就不想想。数十年不闻不问,这一朝加恩。难道他还等着女儿“感恩戴德”地磕头谢恩?
别说现下曹颐还糊涂着。李氏更是不会知晓内情;就算李氏晓得了,他怎么解释这突如其来的“父女情分”?
外人可以猜测君心。探究一二;也可以以讹传讹。当成闲话。这局中人,该是什么滋味?
只要没有明文天下的公主册封旨意,李氏固然是天家血脉,也是“私生女”身份。
就算金银财务给了,太监派了,李氏的身份,也还是曹府的伯太夫人。
见了内廷女眷。贵人以上,她都要行礼;见了外头的诰命,就是国公府的侧夫人,她也要屈居人后。
厚爱越多。只能让她身份更尴尬。
之前羡慕这位姐姐得皇父青睐,现下十六阿哥想通透,只能跟着叹
怪不得曹颐自打昨日开始,眼神就晦暗难明,丝毫不见欣喜。
这般“加恩”固然能圆了皇上的慈父心,却是扰乱了曹府的平
京城,国公府,内院上房。
李氏拉着曹颐的手,脸上满是欢喜,长吁了口气,道:“佛祖保结。总算是好消息。寿哥儿已经七岁,是该添个小兄弟了。”
曹颐脸上也尽是温柔。轻抚了小腹。道:“晓得母亲惦记,才得了消息,就使人跟母亲报喜。原想着再等一个月,扎胎稳了,就回去看母亲。倒是劳烦母亲来看女儿。都是女儿不孝。”
李氏拍了拍她的手,道:“我的儿,你还是好好养着,我还没到老的迈不动步儿。这一胎亲家太太盼了好几年,如今终于怀上,也不枉老太太吃斋念佛求了这许久。”
曹颐点点头:“是啊,婆婆虽没说,可我们爷独子过继。固然是皇上恩典,但是总要有子孙承继公公香火。”
有句话她没有对李氏说。那就是这一胎要不是儿子,那她就要主动为丈夫纳两房良妾繁衍子嗣。
不是为了昭显贤良,只为了报答婆婆十几年视如己出的慈爱。
婆婆上了岁数,总不能让老太太见不了孙子就闭眼。
虽说按骨肉说,寿哥也是老太太的嫡孙,但是这过继到国公府,就是国公府的小少爷,不是老太太的承继孙
李氏哪里想到女儿中想这些,笑着说道:“上回你同你嫂子就赶到一块儿。这会儿又赶到一块儿,你们姑嫂两个倒是有缘。咱们家真是双喜临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