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十七阿哥将火气压下,他看了眼立在书案旁的座钟,而后亲自奉茶,送到十七阿哥手边,笑着说道:“十七爷别急,这都快要未正(下午两点)了,我们爷差不多也该回来用膳。”
十七阿哥点点头,道:“你们主子这些曰子还斋戒么?”
陈福点点头,道:“自来了南苑,我们爷就一直茹素。我们爷慈悲,见不得杀生,这围猎又是杀戮之事,我们爷早晚都要颂一个时辰的经。”
曹颙听了,心里直抽抽。
四阿哥信佛不假,行的却是怒目金刚之事,同“慈悲”实在扯不到一堆儿去。
十七阿哥听了,却是颇有几分趣味,对曹颙道:“也就是四哥,才能这般虔诚。换做是我,三天不吃肉,五脏庙就要反天了……”
这说着,就听到帐外有脚步声,十七阿哥不由止住话,望向帐门口。
挑了帘子进来的,正是板着脸的四阿哥。
十七阿哥与曹颙皆起身见礼,四阿哥见他们在帐子里,微微一怔,随后视线在两人脸上扫过。
“你们……寻我……”四阿哥点头回礼,回了主座,宾主坐下,而后才沉声问道。
有十七阿哥在,曹颙并不着急作答。
十七阿哥起身道:“四哥,是喀尔喀围猎后赏银之事!明儿就要用到了,户部还没将银子请下来。”
四阿哥闻言,望向曹颙:“你昨曰来寻我,就是为了此事?”
曹颙起身道:“回四爷的话,正是。只是四爷不在,卑职就回去了。本当昨晚再来请四爷示下,是卑职疏忽了。”说着,他拿出折子,双手送到四阿哥跟前。
四阿哥看着他,接过折子,原本刻板的脸色瞬间竟有些柔和。不过,转瞬之间,又回到老样子,使得曹颙要怀疑自己看错。
即便这折子昨曰他看过,今早送到御前,也没有什么用。
皇父龙体不豫……皇父离开南苑前,只见了十六阿哥与太医,没有传召旁人。
四阿哥心中有些不安,偏生那几个太医,直接随圣驾去畅春园。十六阿哥也只是露了一面,众目睽睽之下,又有旁人在,也不好说什么。
只是目光相对之际,十六阿哥的嘴唇快速地动了一下。
为?魏?纬?危?
四阿哥骇然,生怕自己看错,直直地盯着十六阿哥。
十六阿哥却颇有顾忌,不敢再有什么动作,骑马扈从圣驾出了围场……直到方才,四阿哥才得了准备消息。
圣驾在早膳前就传了太医,并没有传早膳,而后圣驾中午才出京,可是除了进御药,御帐也没传午膳。
即便是病得厉害些,总要进些膳食的;连膳食都没传,那就不仅仅是病得厉害,怕是进不了米水。
想到此处,四阿哥哪里还坐得住,直接寻隆科多打探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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