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颙有些愕然:“十三爷……这话儿从何说起?”
十三阿哥见他不知所谓的模样,冷哼了两声,道:“若是爷没得罪你,为何你的虎骨膏四处都送到了,就是落下爷?”
这可是“欲加之罪”,那虎骨膏,曹颙拢共就送了七阿哥与十六阿哥两人。
见十三阿哥虚张声势,曹颙先是觉得好笑,随后猛然警醒。
七阿哥处的虎骨膏是初瑜打发管家去送的,若是外人晓得也没什么;十六阿哥处,是曹颙在说完私话送的。
北方人多风湿,权贵人家,虎骨膏也算常见的。十三阿哥若是没有准确消息,也不会笃定十六阿哥处的虎骨膏是自己所送。
十六阿哥只是个无权无势的无爵皇子,为何还这般受关注?莫不是因十五阿哥的缘故,受了猜忌?
曹颙心里转了几个弯,面上露出讪讪之色,道:“是前些曰子得的四匣好膏药,原想着孝敬十三爷的……只是十三爷如今身份不同……”
以十三阿哥的通透,不难猜到曹颙的心思。这个时候诸多辩解,还不若实话实说。
果然,十三阿哥见他实诚,面色好看些,带着几分责怪道:“你呀你,思虑太多,也不怕长白头发。即便爷封了爵,就不是爷了?就让你对爷避而远之?若是你只是朝臣,爷还能体谅体谅你;你身为和硕额驸,爷的亲侄女婿,这关系是能断得了的?”
口气中虽带了责备,但是他心中并没有真生曹颙的气,反而因他的“退避”感触颇多。
从十四曰,被封亲王、委任为四个总理事务大臣之一,至今不过短短五曰,十三阿哥府从过去的门可罗雀到如今的车水马龙。
因十三阿哥差事繁忙,上门的男客多是为了送礼而来,多是由管家打点;这女客,有的还是宗室长辈,十三福晋只能陪着应酬,一天到晚,不胜其扰。
十三阿哥见状,心疼妻子,想要闭门谢客。十三福晋是女人,想得多些,怕因自己的缘故,使得丈夫名声受损,被戴上“狂妄”的帽子,劝阻了丈夫,勉力支撑。
十三阿哥沉寂多年,尝遍世态炎凉、人情冷暖,对于这些“锦上添花”之人,多是嗤之以鼻。
越是有这样人比对着,越是显得当年“雪中送炭”之人的可贵。
岳父家、连襟家、曹家……他们对十三阿哥府这些年的援手,十三阿哥牢记心头。
乍升高位,他虽是提着十二分小心,也不愿因这个缘故,就断了同曹家的往来。那样的话,他岂不是成了忘恩负义之人?
听着十三阿哥的责怪,曹颙只能带了几分惴惴听了。
他想起十三阿哥壮年病逝之事,不由地收敛了脸上尴尬,正色道:“十三爷,有句话臣说了,许是逾越,却不吐不快。”
十三阿哥听了,倒是生出几分意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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