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天晚上,张二赖跑去找了村长,请求村长在不忙的时候帮着盯着点盖房,谎称县里的生意是在走不开,他得回县里帮衬着去。
第二天将所有盖房所需的材料准备好后,留下一笔钱和拖拉机给同村的泥瓦匠,踏上了回县区的大巴车。
吴大光在卧室里一觉睡到自然醒,因为酒精后遗症头疼欲裂,同时热的一身汗,迫使他打开风扇继续躺在床上闭目养神。
迷迷糊糊,将睡将醒之际,他的门被推开了,力道还不小。
“光哥。”张二赖带着哭腔在门口鬼哭狼嚎。
吴大光反应迟钝的翻过身,看着伤心难过的张二赖,毫无触感:“你又抽什么风了?”
“久凤嫁人了。”
“你娶不上人家,还不允许人家嫁人。”
“我娶啊。”
“当初你拿屁娶?”吴大光不耐烦的反问。
“那我……她为啥不等我……”
“自己没出息,凭啥让人家等你,当初的你配不上她,等你配得上了,她已经不在了,小伙子放弃吧。回屋自己哭会,我再睡一觉。”吴大光劝说。
“光哥,她还没领证。”张二赖发现新大陆般欣喜。
“那你还有机会。”
“可她怀孕了。”
“滚。”吴大光翻过身,不想去理会张二赖。
张二赖没讨到安慰,回自己的屋独自难过去了。
下午一两点钟,吴大光肚子咕噜咕噜抗议,虽然极其不情愿,还是下楼填补肚子去了。
去厨房转悠了一圈,没见到张二赖,门外转悠一圈,这孙子哪去了?
吴大光嘴里吸溜着面条,问向阿德:“张二赖呢?”
“上楼就没下来。”
吴大光心道没出息,然后一想,不会为情自杀吧。
吴大光放下筷子,走到楼梯口朝上张望,并高喊:“张二赖,张二赖,下来,我找你有点事。”
许久,楼上探出一个脑袋:“咋了光哥?”说话有气无力。
“下来吃饭,一会跟我出去一趟。”
张二赖犹豫了一下,下了楼。
吴大光招呼阿德:“再来一碗面。”
“光哥我不想吃。”张二赖萎靡。
“吃,下午有的是活等着你呢。”吴大光说道。
吃饭期间闲聊几句房子的事,吃过饭吴大光伸了伸懒腰,跑上楼拿上公文包,带上张二赖出门。
在大街上闲逛,街头小巷瞎胡转悠,偶尔遇到坐在门口乘凉的老头老太太,吴大光都会问上一嘴:“这一片有没有要卖房子的?”
这个年代县区里的人普遍喜欢住楼房,住在小院里的人羡慕住在楼房里的人,楼房干净整洁,不管现在还是未来,深受大众的喜爱,吴大光搞不懂,邻里邻居都不认得,天天在家猫着有什么可喜的,宁可放弃等同于永久产权的地方不要,非要住那些只有七十年产权的楼房。
一路打听下来,吴大光看上了一家距离吴记餐饮比较近的院落,位于胡同口的第一家,这户主人走了半年多了,儿子儿媳已经买了楼房住着,这院子就一直空了下来,早就想卖了,但是这世道,买得起房的,都去买楼房了,谁还看得上这小院。
和张二赖商量觉得地理位置不错,当天办理了过户手续。
为了缓解张二赖的失恋心情,吴大光想到了一招好办法,就是让张二赖累的都懒得去想失恋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