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送了,去县里医院得花不少钱呢。”
刘屠夫这句话说出口,其他同行的村民都炸了毛。
“刘屠夫你还算是人吗?”
“最该死的人就是你。”
“滚开。”
刘屠夫死死攥着拖拉机车把,不让走,任由怎么说都不撒手。
“草。”吴大光骂了一声,一脚往刘屠夫肚子上来了一脚。
刘屠夫依旧不撒手,嘴里嚷嚷着:“老子的婆娘,老子说不救就不救了。”
吴大光彻底毛了,对着刘屠夫一顿打。
车斗上的年轻人看刘屠夫还在坚持,都看不惯了,下来跟着打。
一人难招架众人,刘屠夫被众人踹到一旁,吴大光启动拖拉机离开。
路程太遥远,山路很不好走,在死神面前,人显得如此渺小,拖拉机的速度太慢了,吭吭哧哧走了俩小时,被医生打断。
“别走了,人已经不行了。”
吴大光停下拖拉机,跑过去一摸,人已经冰凉,手上脖子上的脉都没有了。
吴大光心中自燃一团怒火,一脚踹在车胎上。
第一次觉得人渺小,第一次觉得生命脆弱,第一次觉得无力。
拉着一具尸体回村,刘屠夫已经回了家,站在家门口巴望着。
吴大光一行人把人抬进刘屠夫家里,不管发生什么事,死者为大,一群人心中窝火,忍着不发怒,他们已经盘算好了,等桂花嫂子丧礼结束,绝对把刘屠夫打一顿。
大伙为了让桂花嫂子走的热闹,村里所有人自发来参加葬礼,吹的喇叭也没要一分钱。
葬礼两天,全由村长和吴大光操持,直到下葬,也没见刘屠夫说两句悔恨的话。
葬礼结束,二赖子终于得到了吴大光允许,只要不闹出人命,随便打刘屠夫。
这么一句话,让所有村民听了去,都以为这句话是对所有村民说的,桂花嫂子上午下葬,下午由二赖子带头,一众村民聚集到了刘屠夫家门口。
一群村民到刘屠夫家院子里,一眼瞧见穿着小红裤子的私生子,心头的怒火更上一层楼,家里刚死人,你们就穿上红衣服,那不是在说死的好吗,怎么看都像是在庆祝破鞋上位成功。
不能和一个小孩子计较,大人做的事怪不得他。
二赖子带头朝屋里喊:“刘胖子,滚出村。”
二赖子身后的村民跟着嚷嚷:“刘胖子滚出村。”
大概刘屠夫怕了不敢出来,出来的是小情人,挡在堂屋门口。
“嚷嚷什么你嚷嚷,我们家就在这,你有什么资格让我们搬走。”
二赖子大步走上前,大手一扒拉,把女人推了一个趔趄,带着村民闯进屋里,把吓得瑟瑟发抖的刘屠夫揪出屋,丢在院子里,二赖子连句话都懒得说,上去就打,几个村民一起。
之前他还觉得吴大光怂,放任刘屠夫嚣张,现在的二赖子明白了,连他都懒得和刘屠夫说一句话,畜生永远不懂人的话,说了就是浪费时间,何况刘胖子连畜生都不如。
吴大光在一旁,看打的差不多了,再打下去,怕是要出人命,出面阻止。
“行了,别打了,你们再怎么打,都打不醒他。”
村民愤愤不平的收手。
“打死他都是应该的。”
“没错,让他偿命。”
“这种人,真不配当人。”
“狗杂种,搞破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