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陈康杰在得知了常委会的内容之后就一直在思考的问題,要是刘红军真正掌握了常委会,那么就不会有那么多搁置争议的问題出现,他一定会快刀斩乱麻,正是因为刘红军也察觉到了这个微妙的氛围,才同意司徒阔将人选搁置下來的建议,而不是乘胜追击。
不管怎么样,刘红军來主政的时间还不够长,就算通过关系将孔副书记弄走了,他的布局也还沒有全部完成,另外,何保国他们这一系,从赵志邦开始,在黔州已经经营了十几年,说积累下來的各种影响力还是很强大的,不是短时间内可以消除的。
尽管有些人不愿意得罪刘红军,不走到他的队里面,可是也不表示他们就一定要急切切的跑到司徒阔和何保国的对立面去啊,对于他们來说,最好的选择就是两边平衡,不过分讨好一边,也不过分得罪另一边,只有这样,才能获得利益的最大化。
陈康杰的这个分析和总结,可以说是比较接近现实状况的,在省委里面,抱有那种想法的人不会为零,起码党群副书记就是这么拿捏的,他的一些门生故吏就被他给安排到了几个北部的地市下面,再往上走他基本上沒有路了,要是将司徒阔和何保国得罪惨了,那他安排下去的那几个门生故吏恐怕接下來日子就会很难过,弄不好,安排到六水盘去的一个副市长和安排到顺安去的一个区委书记要不了多久就会被挤出來。
这种杀敌一千自损八百的事情,一般人都不会干,何况是一个老谋深算的党群副书记,况且,何保国和司徒阔还不算是敌人,他们只是刘红军的敌人而已。
为了别人的利益冲上去厮杀,自己什么好处都沒有,反而弄得伤痕累累,白痴才会去做。
不为自己考虑,那也要为自己周围的人考虑一下嘛,再说,谁又敢说以后自己的后代不求到他人的门上,还是做事留一线,以后好相见的好。
“哦,还來这样。”姚哲恍然大悟,“看來我对时局的把握,还是很不够啊。”
“姚书记,你只是当局者迷而已,而且关心则乱,我作为旁观者,不太受许多烟雾的遮遮绊绊,从经验上來说,我才是真真切切的半吊子。”陈康杰谦虚的说道。
“那你又怎么说瞿韩斌书记会乐意呢,我还是想不明白。”姚哲接着问道。
“这个问題要是不高清楚,恐怕您今晚会睡不着,不过我还是别再鲁班门前班门弄斧了,还是让两位领导给你解释吧。”说完陈康杰就朝司徒阔和何保国努努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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