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边的胡铭晨看着大伯胡建业就这么被刘春花吼来骂去,真是有点替他这个男人感到汗颜。
胡家的男人怎么混成这幅德行,怕老婆怕成这样,还不如买块豆腐撞死了算。
“弟妹......要不你给建军说一下,那棵香樟树干脆......”被逼得没法,胡建业只能吞吞吐吐的向江玉彩开口道。
“大哥,不是要为难你,是你家这样真的不对,现在怪我家的那棵树,那要是万一我家的树砍了你家的桃树还是不结呢?那又怪什么?”江玉彩心软道。
“要是不结那就不怪你家了,就这么简单,但是现在只能是怪你家。”刘春花混不讲理道。
“说得轻巧,到时候一句不怪我家就完事了,那我家的树不是白砍了吗?你家的桃树结果能卖钱,我家的树也是能挣钱的。那我家还可以说我家的房子之所以会倒就是因为你家在前面挡住了风水呢,是不是你家就要把你家的房子推了换个地方重新修?还有,你家垭口上那一小块地,包谷只能种几棵,可是你家没回种了几棵包谷,就会使得我家下面那块地的包谷不好,这个又怎么算呢?”胡铭晨不满的抗议道。
“你家的树要是砍了,我家垭口上那小块地就再也不种包谷了,这总行了吧。”为了破除掉胡铭晨家的好运气,刘春花爽快的就接了招。
几棵苞谷,根本值不了什么钱,掰来喂猪,还不够猪吃两顿的呢。如不是这样,刘春花才不会那么爽快接招。比如胡铭晨还提了房子挡风水,这个刘春花就完全当没听到嘛。
拆房子重建,开什么玩笑,刘春花又不是日进斗金的百万富翁,他家要是百万富翁的话,也不会住在黄泥村这穷山上了。
“废话,你家不种包谷,种甘蔗,种其他的还不是会影响,你家的地比我家的高出差不多两米呢。不干,不公平也不划算,我家的那是神树,几棵包谷怎么能比。”胡铭晨摇头道。
“那要怎么样才划算?只要你家砍树,只要要求不过分,我就能做主同意。”刘春花见胡铭晨的话有戏,就变个方式回应道。
胡建业被晾在那里,完全没有说话的份儿。不过他并不觉得委屈和尴尬,相反,不用他出面讲话,他反而乐得轻松。
胡铭晨也是对胡建业的处境和角色看不下去了,才接话过来,让事情顺着自己需要的方向发展。
“行,我刚才说了,我家的那棵树不是不可以砍,只不过刚才的理由我家是不接受的。如果你家垭口上那小块地,能够拿给我家,那那棵树砍了也无妨。任何事情,不可能你家得到好处,我家什么也没得嘛。就只有这个条件,同不同意,你家自己看着办。”这个交换条件,胡铭晨早就想好了的,就是要等一个时机说出来而已。
这回轮到江玉彩搞不懂胡铭晨唱的什么戏了,怎么扯上了那一块巴掌大的地了呢?那块地拿来能有什么用?
别说江玉彩搞不懂,就是胡建业和刘春花一样的也稀里糊涂不懂胡铭晨的想法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