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给儿子打电话说一声,尚勇和周秀梅俩人一合计,干脆就把原来村里的小学给租下来算了,那地方够大,也空了好多年了,除了养猪和养鸡,还能在院子里再种几棵石榴树、无花果什么的。
等过个几年,孙女还能吃自家种的石榴、无花果了。
越想越觉得这事没问题,尚勇就开始去咨询怎么租小学,需要办什么手续。
既然租赁,这个事就绕不开尚家庄的村主任尚良才,那个对他们家有意见的还没出五服的叔兄弟。
一想起这个人,尚勇心里就吃了苍蝇一样,都是一个老爷爷辈的,怎么还生出嫌隙来了?
周秀梅也是知道这一茬的,她几次想说点什么,尚勇摇摇头:“这事你娘们家家的就不要出头了,我去说,他尚良才顶多了不答应,还能拿我怎么样。”
“你可别去瞎吵吵,要是真不答应,大不了咱就不干了。”周秀梅说:“别一着急上火再犯病了。”
这话才是根本。
尚勇也知道他这个病不能急,一急就容易出问题,他答应了。
尚家庄村支部。
在这个大院里忙碌的,十之七八都是姓尚的,没办法,尚姓在外边虽然不多,但在尚家庄是个大姓,换个说法,尚家人是在周边十里八村都数得上的。
尚勇一进门,依着门槛嗑瓜子的尚良才就看到了他,笑着招呼:“呦呵,这不是勇哥来了,快快屋里坐。”
尚良才现在也乖巧了,自打尚勇得了那病,成了村里有名的病痨鬼后,他好多年都没正眼瞧过尚勇一眼。
可此一时彼一时,现在不行了,尚勇有了个了不起的儿子不说,他自己的病还特么愣是给瞧好了,有钱尼玛了不起啊!
尚良才在心里愤愤不平,没办法,他儿子虽说花钱进了地方市属国企单位,可他儿子是个坡子这个事实总是抹杀不了的,这一点上,尚良才觉得是心里的一根刺。
尚勇瞅了他一眼,说:“良才啊,我今天过来是有件事要麻烦你。”
说着话,他把自己带过来的一条烟给放到了尚良才的桌面上,这是他临出门时,周秀梅死逼着让他带上的。
要是搁尚勇自己,他宁可把这条烟扔了喂狗。
尚良才装作不经意的低头瞅了一眼烟,是条好烟,三百多块钱一条,他心里思量着对方找自己办什么事?
“勇哥,有什么事你吱个声就行了,咱兄弟不兴这一套。”尚良才客套的说。
尚勇摆摆手:“你也知道我这病不能抽烟喝酒,这烟还是你大侄子给买的,你就拿着抽,我今天过来是想问问咱庄里现在荒了的那个小学大院,我想租下来,要办什么手续?”
“租?”尚良才有点懵:“勇哥,你租那个破院子干什么啊,好几间屋都塌了,也没法住人哪!”
他这倒是说的实话,村里小学和镇上小学合并已经很多年了,自打小学里没了学生后,也就没人去那里了,天长日久的又没有人搭理,房子自然就破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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