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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偷袭?不可能,这太冒险了!”
“就是,说的容易,分明就是送死,虽然我们润都人不怕死,也不能白白去给人做靶子!”
屋子里,听到禾晏话的人纷纷开口。
李匡看向禾晏,这个少年说的胸有成竹,不知打的什么主意。城门军里的各个副兵们,以及禾晏的其他几个兄弟都在屋中。
等众人议论的声音稍稍平静了一些的时候,禾晏才开口,“我知道诸位现在信不过我。可我已经问过李大人了,在过去的十日内,一共有五天夜里,乌托人趁夜进攻城门,虽然最后都放弃,像是试探,最近三日,乌托人没有动静了。”
“以我与乌托人交手过的经验来说,这个时候安静,不是好事,乌托人恐怕在盘算总攻。他们已经将润都城内的情形摸得差不多,润都城里的兵马又都被乌托人消耗了很长一段日子,士气、体力都不如从前。乌托人发起总攻,城门一定会破。”
“你凭什么这么说?你这不是咒我们吗?”一个看上去有些暴躁的副兵怒道。
“说实话能叫诅咒吗?只能听好话是吗?”王霸立刻讽刺,“那我现在就能说你们润都城门稳如石铁,城破是不可能的,这辈子都是不可能的。你信吗?你拿这话去问街上任何一个人,问问他们信不信!”
“润都守城靠自欺欺人,我他娘没见过这么好笑的事!”
他本来跟禾晏一同来到润都,就是怀揣着舍生取义之心,眼下自己一腔热血还不被人珍惜,当即化热血为愤怒,骂的那人说不出话来。
气氛有些凝滞。
黄雄看向李匡:“李大人,我这位禾兄弟很不简单,十分精通兵法,凉州卫里,除了肖都督,就属他最厉害。”他给禾晏不遗余力的戴高帽,“他既然说能偷袭,就一定有自己的办法,诸位这样武断否决,何不先听听他怎么说,大家和和气气的商议为佳?”
他说的话非常和气,亦是成熟,只是说话的时候不时地抚摸腰间那把看着就冒着煞气的宝刀,令人不寒而栗。
有人大着胆子道:“禾…..禾大人,不是我们不愿意偷袭。只是我们兵马本就少,入再去偷袭,有去无回,守城的士兵就更少了。况且现在那些乌托人盯城门盯得很紧,只怕还未出城,就被他们的箭射成筛子,谈何趁夜混进他们的营帐?”
“箭?”禾晏一顿,看向刚刚说话的人,“乌托人的箭很多么?”
“很多。”那人苦着脸回答,“其实最开始乌托人来的时候,我们在城门上与他们对战。可后来我们的箭矢已经很少了,他们的箭矢却还多的很,先前有人也打着埋伏其中刺杀他们主将的意思,没想到才出城门,还未潜入,就被万箭穿心。那些乌托人砍下他的脑袋,就挂在城外的树枝上取笑。”说到此处,在座众人皆目呲欲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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