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澈可能看出了万俟敏的异常,趴在秦慕轩的怀里甚是安静,小手还时不时的扫过他的脸,似是在安慰他的情绪。
就在这时,马车突然停下了,秦慕轩皱了眉头,问,“发生了何事?”
马车外传来一道声音,“本座来看看殿下和娘娘。”
南宫幽泉!
秦慕轩抿了抿唇,随即将龙澈交给青萝,下了马车,沉声道:“不敢劳烦南宫家主。”
南宫幽泉啧啧两声,鬼魅开口,“听殿下的口气,似乎是把娘娘的昏迷怪罪到了本座头上?”
顿了顿,他忽然笑的花枝乱颤,“殿下倒还真是怪对了人。”
说完,南宫幽泉还舔了舔自己的唇,这动作若是放在别人身上那必定是很恶心的,可换作是他却奇异的有种美感,令过路的行人都一个个撞在了一起。
“果真是你动的手脚!”秦慕轩上前揪住了他的衣领。
南宫幽泉不避不让,说起谎话来脸不红心不跳,声音低的只有他和秦慕轩才能听到,“自然,本座若想得到大庆国,那势必要支走殿下,而普天之下能让殿下甘心放下天下的就只有娘娘了,本座不动她又动谁呢。”
秦慕轩目光骤寒。
南宫幽泉鬼魅一笑,道:“殿下若是再在本座身上浪费时间,那恐怕就算有幻耀国国主,娘娘也怕是再也不会醒来。当然,殿下若是想在此了结了本座的性命,那更是会浪费时间,毕竟本座不会是坐以待毙之人。”
他居然看穿了自己所有心思,秦慕轩眉头紧锁,却又不得不放开他,“吾妻归来之日,便是你命丧之时!”
话落,秦慕轩重新回到马车,面无表情的吩咐继续前进。
看着远走的马车,南宫幽泉冷冷一笑,归来?此去怕是后会无期了!
“楚堂,看到了吗?只有本座才是世间无敌的,若是换作你那个主子,他敢这样做吗?他那人就是一个孬种,偏偏还虚假的给自己冠上行事光明磊落的帽子!”
听到这番话,楚堂并没有说话,心中却有一丝讶异,难道南宫幽泉此番过来仅仅是为了证明他敢公然叫板秦慕轩,仅仅是为了寻求他计谋得逞的快感?
还真的是幼稚。
马车里,想到南宫幽泉的话,秦慕轩眉头始终都舒展不开,他难道真的仅仅是为了谋权?
“罗启,修书一封给莫相。”
“是。”
做完这些事情后,秦慕轩才把目光移到万俟敏身上,见她仍旧沉沉的睡着,他心痛不已。
一路上,秦慕轩都寡言少语,每次露出笑颜都是因为龙澈,除此之外他就是呆呆的望着万俟敏。
因日夜兼程,程君谦很快就接到了万俟敏,二话不说便先是把脉,察看。
在这个过程中,秦慕轩一直紧紧地盯着他,但见他越来越凝重的脸,他的心也渐渐沉了下去,莫非就连他都毫无办法吗?
“当真是好厉害的毒。”程君谦低喃,自收到秦慕轩的信后,他便一直揪着心,但他仍心存幻想觉得必定是大庆国的大夫们太无能,然而到了现在,他却也要骂自己一句无能。
他饱读医书,却从未见过这种毒,难道老天爷真的要收走他好不容易才相认的女儿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