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人们茶余饭后谈论的都是这件事情时,莫如谪眉头紧蹙,她此举是不是还在证明,她此生都不会成亲?
真的是太傻了,为了自己这个废人根本就不值得。
他真的只要能够远远看她一眼就足够了,因为其他的他什么都给不了她。
吱呀一声。
感受到马车突然停下,莫如谪收回思绪,问道:“怎么了?”
阿七探头进来,“前面是司徒家的马车,这条路只容一辆马车经过。”
“好,那……”话刚出口,莫如谪忽的听到从前面传来的一道声音立时改了口,“让路。”
“爷,这岂非太让人小瞧了咱。”阿七可从未见过自家爷这么好说话过,想当初哪怕是皇亲国戚,爷都是硬气到底。
硬气?忽的阿七想到了一种可能,原本还有不满的脸色立即一转,笑嘻嘻道:“好。”
“司徒家主当日收徒,我家爷没能亲自去道喜,今日就借着让路向司徒家主道一声贺。”阿七故意说的很大声,仿佛生怕别人不知道这两辆马车上都坐的是谁。
对于阿七的幼稚行为,莫如谪哭笑不得,即便她知道这里坐的是自己,除了道一声谢还能如何呢。
然而,他没能等来谢,等到的是她的马车坏掉的消息,而且坏的地方正好是堵住了这条路,如今两辆马车都丝毫动弹不得。
他只得下车。
司徒月就在他的对面,身旁还站着一个到她肩膀的小男孩,想来就是司徒殇了,看着倒是一个不错的孩子。也是,能让她收为徒弟,资质肯定是好的。
“爷,这旁边有个茶楼,我们要不要上去歇一会儿?”阿七开口道。
莫如谪收回目光,淡淡道:“好。”
茶楼的生意很好,大厅里坐满了人,小二领着莫如谪直直上了二楼,笑道:“莫相,这里是咱最好的一个雅间了,您且坐着,小的马上把茶水点心端上来。”
“嗯。”
小二上来的时候,除了手里端着茶水点心,身后还跟着司徒月、司徒殇两人,看来她们的马车还得等一会儿才能修好。
能跟她在一个茶楼里喝茶,挺好。
但他很快就听到了小二满是歉意的声音,“司徒家主,真是抱歉,这里没有多余的位置了。”
这是间百年茶楼,并不存在那种为了地位高的客人而把其他客人赶走让座的情况,所以没有位置那就是没有。
莫如谪下意识的就要站起来给她腾地,结果被阿七又按了回去,而这小子则大摇大摆的走出去,道:“司徒家主,不嫌弃的话何不坐在这里?”
此话一出,整个茶楼都安静了。
几年前的旧事虽没有人再提起,但这并不代表人们忘记了,那个在莫府大门口执剑护谪的女子,仍旧让人历历在目。
可在这之后,这两个本该有着过命交情的人却如陌生人一样。
他扶持着莫家,她则收了徒。
人们只得以为当初司徒月是仗义而为,但阿七的话不得不让这些人再次对这二人关注起来。
有着世仇的大庆国至今最有权势的两个年轻人到底会有怎样的故事呢?
注意到人们投过来的目光,莫如谪微微蹙眉,他不想让司徒月陷在任何漩涡之中,所以他再一次站起了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