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南揉着眉心,冷冷的盯着李臻,“听我把我说完!”
李臻见自己的目的达成,倒是不介意后退一步,对楚南做出请讲的手势。
楚南眼神划过郭审言再看向远方,淡漠的说道:“三千精锐骑兵大有可为,但是,这是个车队,不是什么骑兵营!车队懂不懂?!也就是说三千禁军,只有不到一半的骑兵,剩下的步兵,再加上马车上的辎重,还有车夫和女眷,到了草原,如果胡人来袭,就是只能挨打没法还手的靶子!打是打不过的,跑也跑不了,就算胡人心善放大家离开,丢了军械的大罪谁去顶?你去?!”
李臻脸色微白,只想着禁军精锐,却没有注意其中骑兵只占了少部分,被楚南一番责问,讷讷无语。
楚南叹口气,看着周围窥视着这边的士卒缓缓说道:“昨晚,楚狂对我说,就算他死,也不会眼睁睁的把自己的军队往死路带!更不会把手下的生死寄托在胡人的善心之上!”
周边注意着这番争吵的士卒都愣了愣,当然明白楚南这话是对自己等人所说。
为了维护自己的士卒,宁愿担负罪责也毅然改变行军路线,往曰楚狂冷峻威严的形象这时候也带了几分温暖的色情,这样的将领还有什么可指责的么?
士卒们神色复杂的低下头去,走开继续去干自己的事情,在他们心中,想必这番争吵已经有了结果。
李臻当然不会被楚南唬住,一针见血的说道:“狡辩而已!既然军机处设定好了路线,自然是做好了万全的准备,漠北和雍州的军队可能已经做好准备,等着胡人上钩!”
楚南对于李臻想到点也不意外,轻笑着说道:“做好什么准备?胡人随意选一处地方,只要肯下本钱,不用半个时辰就能围杀掉所有人!谁去做准备?雍州全力戒备大食,自顾不暇,连城门都封了,漠北呢,成亲王、李凌都在京城…………”
李臻呆了呆,隐约觉得哪里不对又说不出来,强调道:“贸然更改行军路线是大罪,至少实现应当和大家商议,楚狂怎么可以擅自决断?!”
楚南颇有些无趣,说到底李臻也只是为了争取自己的话语权罢了,指了指冷云说道:“冷云,你解释一下,楚狂有没有权力‘擅自决断’?”
冷云愣了愣,没想到脑子本来就是一团乱麻,还被楚南点名要解释,但是到底是将门虎子,皱眉苦苦思索了半晌,突然眼睛一亮道:“想到了,楚将军真的有权这么做!”
李臻失声道:“怎么可能!”
冷云揉着眉心回忆着什么,喃喃道:“擅改行军路线当然是大罪……可是呢……现在的情况又有些特殊……这车队中楚狂将军毫无疑问是军衔最高…………“说到这里看了楚南一眼,其实楚南军职也很高,可就算是平级,论资历和声望,楚狂也要占据主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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