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迟疑片刻,有点不好意思道:“你爸脖子上不是带了件么,这个,要不你问蒋叔叔一下?”
“那是他拿来充门面的镇店之宝,你让你朋友别打它的主意啦,好了好了,我正要洗澡呢,要是看见好翠的话,我帮你问问,啊,对了对了,忘了提醒你,现在翡翠价格在降,你朋友要是想买的话,最好过几个月再说,等价钱跌得差不多了,没准有人会卖玻璃种也说不定。”
几个月?几个月后就晚了!
第二天,我连上班的心思都没了,糊弄过上午,就趁着午休继续出去找翡翠,玻璃种我已然不抱任何希望了,只期盼能淘回一两件飘绿冰种或无色冰种翠,虽然过段日子的暴涨行情里,无色翠与低绿翠的升值没有玻璃种高绿翠那么多,可也绝对不算少了。
但找了一中午,寻见的尽是一些糯种豆种之流。
唉,实在不行,也只能买一百万的糯种翡翠了,起码也是中档偏上点的货色。
我没完全拿好主意,还是缓一缓再看吧。
跟茶叶城卖茶具的货架百无聊赖地站了一下午,耳边突然传来熟悉的手机铃声,是销售经理办公室里发出的,但响了许久,都未曾有人接听。我不由得眨了眨眼,我亲看见邹月娥中午进去办公室的,一直都没出来,也就是说,她又跟那天晚上似的,不接电话?
到底是谁打来的?她干嘛不接?
我好奇极了。
晚上下班时,也没见邹姨从屋里出来,想了想,就没再等她,而是跟老妈一起坐车回家。
吃过晚饭,看完新闻联播,皱着眉头的邹奶奶敲门进了我家,她手拿着一张皱巴巴的纸条,对我道:“小靖,你帮我拨一下月娥的电话,问问她在哪呢。”邹奶奶没什么文化,大概只会接电话,不会拨电话。
我手机上有邹姨的号码,就没接纸条,从名片夹里找到,按下通话键,“邹姨没回来?”
“她打电话说晚点回,肯定又跑哪喝酒去了,给我催催她。”
“好,已经通了。”嘟嘟嘟,等了好半天,“……没人接?”
邹奶奶哼了一声:“这死丫头,喝起酒来就不要命。”
跟我家坐了一会儿,又给邹姨打了好几遍手机,可对面就是没有回音。邹奶奶坐不住了,“我去前门找找她,她常去那边溜达。”我妈劝她别着急,说小邹这么大人了,出不了事。
邹姨这两天的确很反常,我也有点担心,想了想,便走去老舍茶馆对面,看她在不在那里。
铃铃铃,我的手机响了,来电显示是邹月娥!
马路旁的我急忙接起电话:“喂,邹姨你在哪呢?”
那边非常乱,不时蹦出叮叮当当碰杯子的响动,还有音乐,“……呼……是……小靖吧?”邹月娥的嗓音透着一股醉醺醺的味道,“……我在……三里屯呢……抱歉……嗯……能不能来……接我一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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