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夏大人还留在这里, 是准备看我们如何洞房吗?”等到其他人都走了之后, 房中只剩下了陆言蹊安景夕以及夏一鸣三个人, 见夏一鸣还呆站着的样子, 陆言蹊可以说是一点也不客气。
知不知道**一刻值千金,洞房花烛夜占用别人的时间,也不怕天打雷劈吗?
许是听出了陆言蹊语气中的不满,夏一鸣连忙摆了摆手:“不不不,那个……你们……继续!”
说完,夏一鸣也连忙转身离开,头也不敢回一下, 步履匆匆, 仿佛站在他身后的,不是陆言蹊和安景行, 而是张开血盆大口的猛兽。
继续……继续什么?继续刚刚的事吗?合卺酒都喝完了,怎么继续?安景行看着陆言蹊,一时间有些无言以对。许是因为两名都是男子的缘故, 掀盖头吃生饺子这些礼节都一并免了, 也就造成了现在房中一个下人也没有的场面。
陆言蹊没有说话, 安景行也同样没有说,一时间,房内的氛围竟然有些微微的尴尬。陆言蹊似乎并没有感觉到安景行手足无措的样子, 缓步走向门边, 将门轻轻关上。
“咔……”关门的声音, 打破了满屋的寂静, 看着陆言蹊转身的动作,安景行终于开口了:
“我知道……这场婚事非你所愿,婚房你住,今晚……我去书房。”这句话说出来,安景行的喉咙有些发紧。天知道刚刚他在随着闹洞房的人们走进房间,看到陆言蹊斜坐在自己往常坐着的位置,看着自己的书的时候,安景行心中有多高兴——
那种感觉,就像是他与言蹊心意相通,,不分你我,无论自己什么时候回来,他也能一眼看到言蹊的所在。
刚刚行合卺之礼的时候,安景行已经就失控了一次。但梦终究是梦,如何也无法成为现实。现在看戏的人走了,这场戏,也该散了,自己的梦,也应该醒了。
关上门后,准备好好和自己的相公做羞羞的事情的陆言蹊听到这话,一时间没反应过来,脚下一个踉跄,好在眼疾手快地扶住了桌子,才没有狼狈摔地:“你说什么?”
陆言蹊此时话中的危险不言而喻,只要安景行敢重复一遍,他就会毫不犹疑地掐死他。但是真的勇士,敢于面对危险的小霸王!虽然不知道为什么陆言蹊会如此生气,但安景行还是将刚刚的话重复了一遍,说完,似乎还嫌不够似的,又加上了一句:
“或者你不愿意睡在这里?隔壁的厢房我昨天也叫下人收拾出来了,你可以睡那边。”
此时陆言蹊是真的听清楚了,安景行就是想要和他分房睡!咬了咬牙,陆言蹊危险地看着安景行:“你的意思是,今天,新婚之夜,洞房花烛夜,你要和我分房睡?”
最后几个字,简直就像是从牙缝中挤出来似的,不看陆言蹊的脸,只听声音,也能听出他话中的愤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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