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老皇爷何等样人,你若是嘀咕几句,然后低头办事去了,老头也不和你计较。
若你不但不干活,反而唧唧歪歪喋喋不休,阴阳怪气指桑骂槐,那就别怪老头掏刀子捅人了。
从皇太孙出征算起,老爷子已经罢免官员八十七人,斩首四十二人,抓了乱说话的江南文人二百有八十,以雷霆之势派锦衣卫及户部税课司官员,于各地构置税司衙门。
又有不服朝廷王法的地方大户,抄家灭族者数不胜数。但凡阻挠税法者,家产一律充公。一时间天下皆惊,天下士绅这才想起来,当今这位可是靠着刀把子起来的。不杀人的时候是佛,杀人的时候可是佛见了都怕。
可是,总会有人不识时务。今日朝会,又有几个督察院青年御史,上了洋洋洒洒的六千字奏折,痛陈税法弊端,字里行间直指皇帝,见利忘义,取民间之财。
啪啪啪,酷热阳光之下,奉天殿外的广场上,几个太监举着手里的板子,狠狠的朝官员们的下身打去,每次落下之时,都是血光飞溅,血肉横飞。养尊处优的官员们,挨了几下之后,就面如金纸,有出气没进气。
殿中,群臣低头,默不作声,老爷子坐在龙椅上,拿着奏折冷笑,“瞧瞧,好文笔呀,什么秦皇不知抚民,二世而亡。隋炀帝好高骛远,天下皆乱,前元不兴教化..............”
“商税之法,乃国家对百姓之盘剥,千古弊政,民怨沸腾............”
砰,老爷子一拍御案,骂道,“哦,咱要收商税,就成了暴君了?收了商税,大明就要亡国?收了商税,老百姓就没好日子过?”
“书都他娘的读到狗肚子里去了,什么狗屁不通的玩意儿?”
“咱行的商税,只有关税,河道税,城门税。交了钱靠邮政运输,不管去哪出具票据就可畅通无阻。这不比他娘的,以前被那些黑心官吏盘剥强?”
“还与民争利?商人算民吗?商税收了,国库有钱了,才能少在农人身上搜刮。这点道理都不懂,还敢跟咱大言不惭?”
越说越气,再一指外头,喊道,“朴不成,叫人给咱狠狠的打!这些四六不懂,就知道颠倒黑白瞎叫唤的玩意,大明朝养他们干什么?”随后,目光转向群臣,“最反对新税法的,就是这些有读书人说话的地方大户豪商。读书人说,穷则独善其身,达则兼济天下,对吧?他们一个个富得沟满壕平,抖两下都能漏油,他们兼济天下了吗?”
“不但不兼济天下,还要指责朝廷,指责咱收税,是弊政?咱兴薄税的时候,不见有人说咱好。稍微管一下,就说三道四,是不是以为咱好说话?”
“发了家了,有了钱了,成了有读书人帮着说话的豪门了,开始得瑟了,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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