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礼清觉得白忱就是个疯子,虽然她不清楚他的家庭背景,也不清楚白忱到底有多少钱,但她可以确定白忱有足够的权势手段娶各种能让他满意的女人。
而不是像她这种,躺在枕边随时都恨不能掐死他的仇人。
白忱看着她冷淡僵持的姿态,把调羹放回粥碗里递给她:“你心里在骂我。”
钟礼清直言不讳,淡然点头:“是。”
白忱静静看着她,黢黑的眼底看不出喜怒。钟礼清几乎以为他会再次发怒攻击自己,却没料到他只是固执的提醒:“吃完东西吃药,你想和我对抗,就要保持体力。”
钟礼清把碗接了过来,一直垂着眼半分目光都不屑于分给他:“你可以出去吗?对着你没有胃口。”
白忱微微皱了皱眉头,一言不发就起身离开。
钟礼清等他带上房门才吁了口气,迟疑着舀了口白粥喂进嘴里,意外的发现里边竟然还体贴的放了冰糖和梨块,并且梨切得非常小、入口即化的感觉。
果然还是吴嫂比较心疼她,钟礼清吃着热乎乎的粥,眼眶不自觉红了。
晚上白忱倒是没再来纠缠,或许良心发现知道她烧的不轻,钟礼清还是不放心的把房门上了好几道锁,又用梳妆凳堵在门口。如果白忱开门进来,她至少能在第一时间知道。
钟礼清躺在床上还在想,她和白忱的生活好像总是陷入怪圈,每次只要有一丁点进步就会又被打回原形。可能他们八字相克吧,结婚前真该让有些迷信的父亲请算命的卜一卦,说不定婚事就此作罢了。
钟礼清想到这嘴角不自觉上扬,要是没和白忱结婚,她现在的生活该是另一幅样子吧?至少会比现在幸福许多。
想着想着她就迷迷糊糊睡着了,梦里又感觉到那双温暖的大手一直温柔的抚摸自己,力道带着疼惜和怜爱。
钟礼清没谈过恋爱,也没被男人那么细致的对待过,她一时有些沉迷那感觉,眼皮沉得睁不开。只寻着那暖源努力靠近。
第二天一早醒的时候发现门口的梳妆凳已经摆回了梳妆台前,而且上好的门锁也早就打开了。
她惊愕的急忙跳下床站在镜子前看自己身上有没有突兀的痕迹,生怕又因为这个影响上班,扯开睡衣的领口仔细看了几遍,幸好身上没有不明印迹再出现。
大概是吃了药睡得特别沉,那男人什么时候进屋她都不知道。
想到他进来不知道又干了什么龌龊事,她顿时觉得全身都汗涔涔难受的厉害,马上冲进浴室把自己冲洗干净。
下楼时吴嫂还在絮絮叨叨不知道嘀咕什么,钟礼清还在楼梯上只恍惚间听明白什么“自己不照顾自己还关心别人”。
她主动走过去和吴嫂打招呼,吴嫂给她准备早餐,一边忙碌嘴巴也不闲着:“先生连饭都不吃就走,也不知道什么事这么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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