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进达闻言,不顾自己被破了相,乃是片刻不停,直接招呼部属,外加自己兵分两路,分别往城外与仓城而去。
城外那路不提,右仆射司马进达抵达仓城的时候,麦季才已经被埋伏在此的元礼正等将给困在仓城外城墙内的一处狭小缝隙中,更有知世郎王厚亲自着铁甲披大红披风,持刀自仓城内率众主动来夹攻。
但司马进达根本不做理会,直接披头散发,拎着一把剑从空中腾跃过去,然后当空来喊:“牛督公!牛督公何在?如今军中都说,是你勾结赵光,意图阻挠全军归东都,是也不是?!”
这话问到第二遍,将要落在屋顶的时候,司马进达忽然觉得脚下一沉,整个人从屋顶上陷落,带着砖瓦木料被拽进了另一间房内。
待到狼狈起身,正见到牛督公冷冷来看自己,身后则是十数名内侍持棍棒而立。
遭了宗师的手段,司马进达没有丝毫胆怯,反而径直挺剑呵斥:“牛督公,今日事情到了这个地步,都是你的缘故!大家本欲归乡,你身为唯一宗师,为何反而带头作乱?!”
“咱们有言在先,虽是结伴而行,我只负责宫闱安全,然后互不干涉,结果你们却将乱事引入此间,我尚未问罪,如何反而说我作乱?”牛河冷冷反问。
“国家有乱,大家一起飘零在外,内有逆贼,外有强敌,你身为中枢唯一宗师,不助丞相维系人心,便等同作乱!”司马进达大声呵斥不停。“今日事,你觉得你受了惊扰,却是我等既要应付反贼,又要提防你……这般作为如何能让我等视你为自己人?”
牛督公丝毫不慌:“休要强言虚恫,你只说是不是要毁约了?”
“放屁的毁约!”司马进达双目赤红,俨然失态。“为你一人,我等反复妥协,空耗心力,你却始终暧昧!牛河,你今日必须要说清楚,你到底是要从我们,还是从赵光那些贼厮?”
“我若从你们如何?从赵光又如何?”牛督公终于也怒了,长生真气在屋内凭空出现凝结,宛若形成了一条碗口粗的青色巨蟒,然后隔空自动,绕着对方盘旋起来。
司马进达临宗师之威,始终挺剑不惧:“若是从我们,现在就要遵丞相令,即刻诛杀赵光!这厮如今碎丹,肆无忌惮杀戮军中兄弟城中百姓,一刻也等不得!而若是要与他共死,我们杀了赵光再来杀你!拼却几位将官与几百个甲士性命,耗尽了你真气,总能让你无法立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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