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肥啾翻了个身,无意识地啾啾了两声,戚无宴忍不住皱了皱眉头。
只听门外传来了几道脚步声,随即是金凤有些不满的声音,他嗤笑了一声,阴森森道,“那大鹏雕嘴还挺硬,我倒要看看是他的嘴硬还是我的拳头硬!”
“还有那对兄妹两,白养了他们那么久,狼心狗肺的,就这样直接把他们丢到那里还便宜他们了!就应该把他们千刀万剐!”两人却是停留在了院中,再未离去。
顾南挽连忙推了推他的手,她压低了声音,用气音道,“你先放开我!”
戚无宴的目光闪了闪,却是没有放开她,反倒是直接将她抱入了怀中。
身体猛地失重,顾南挽下意识地搂住了他的肩膀,戚无宴见她满眼心虚的模样,琥珀色的眸底带上了一丝连他自己都不知晓的,微不可查的笑意,他亲了亲顾南挽的鼻尖,随即,微凉的唇落在了她纤细的颈间,顾南挽呼吸一滞。
房外金凤的声音越来越近,她几乎可以听到金凤行走时衣物摩擦的声音,恰在此时,戚无宴却是轻轻啃咬着她雪白的耳垂,耳边传来一阵轻微的痒意,顾南挽眼睫一颤,眼底爬上了一层水意,她连忙捂住了嘴,生怕发出什么声音,她狠狠地瞪了戚无宴一眼。
戚无宴居高临下地看着顾南挽,只见她的眸底覆着层水汽,目光流转间,眼波流动水光潋滟,说不出的动人。
他的喉结滚动,只见丝丝缕缕的黑雾自他们的脚下蔓延,将他们笼入其中,连窗台上的小肥啾也被那黑雾一同笼入了其中。
须臾,只见几人的身影已悄无声息地消失在了房间之中。
“人呢?刚刚还在这里的?挽挽?小姑奶奶?”金凤从院外探出脑袋,却见房内空荡荡的一片,昏黄的烛光随着晚风轻轻地摇曳着,房内早已不见顾南挽的身影,甚至,连那睡在窗台上的小肥啾都不见踪影。
傅罗衣用小刷子将那散落的药粉收拾到一起去,随口道,“解毒去了吧。”
金凤闻言有些纳闷地皱了皱眉头,他趴在窗台之上,有些烦躁地踢了踢腿,“他怎么解毒啊?不是还没研究出解药吗?也不知长老他们什么时候回来,哎……该死的大鹏雕!该死的臭虫!该死的戚无宴!”
金凤有些烦躁地揉了揉头,他本以为能从金翅大鹏雕那里得到一些有用的东西,结果发现他的识海与先前那些修士一般,皆是空荡荡的一片,那金翅大鹏雕的嘴也硬的很,不管怎么折磨他,他连屁都没一个!
问了几日,也没能问出什么消息来,只知道他身后还有一个什么狗屁仙尊,而顾南挽的母亲还在他们的手中,他们仍是不死心,想要抓住顾南挽。
往日最潇洒的金凤忍不住叹了口气。
傅罗衣被他念叨的有些头疼,他捂住耳朵,将那些药粉收进了瓶子之中。
这戚无宴也不容易啊……
到时候若是让那些老凤凰知晓这事,八成得炸。
耳边是呼啸的风声,一股浓郁的鸿蒙之气扑面而来,面前尽是灰蒙蒙的一片,顾南挽再睁开眼睛之时,却见他们已经离开了华阳城,到了一处陌生的房间,房内空荡荡的一片,只有一张极大的床与一张木桌。
窗外却是仍冒着热气的温泉,四处皆是茫茫白雪。